康熙爷看儿子脸色沉重似难言之隐,想难道是儿媳妇长得太丑了,他不喜欢。老四也是个少年,难免对模样看得更重一些,为这些虚的东西感到烦心。
康熙宽慰道:“朕与他父亲是一同上过战场的,他父亲为救朕而牺牲。朕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就算你不中意她。”
康熙向四爷传授作丈夫的经验,运用平衡之道安抚人心最关键。
乾清宫外,乔舒影等候照宣。
站了大半响,也没有见到康熙。到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四爷的。上辈子两个人只见过寥寥数面。乔舒影印象最深的有三次,洞房,怀孕以及立后。他长什么样子,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她都不记得了。
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冷酷无情,简单、无力直白的字眼去形容四爷,只要一想到他,乔舒影的心情就坏透了,又听见他侃侃而谈,撒谎欺上瞒下福晋逃婚的事实。她无比愤怒,想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拆穿。但是乔舒影又是清醒的,懂得来日方长的重要性,知道想要治服这个伪君子的唯一方法,破坏掉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
要是康熙爷能够扶持新宠,然后再为了我美人一笑,封美人的儿子为太子该有多好。
但是很快她的想法破灭了。
康熙并没有召见她,后来听说是跟四爷畅谈了一夜。
他真正想起妃嫔,是在乔舒影当差的第七天。
“李德全将你弄去敬事房,差事当的怎么样?”
“挺好的,每天都有人供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你拿了挺多好处。都有谁,和朕说说看。”宫里的那些门道,康熙一清两楚。
“有四妃的。德妃娘娘送了一块战国古玉,价值连城。嗯,还有荣妃和宜妃合伙派人揍了我一顿。”
“揍你,为什么?”康熙把玩某人进献的战国古玉。
“还不是怪你,没有召幸。他们怪我拿了好处不办事。”
“自作自受,你不拿不就好了。”
“那些好处,如果不收。只怕阖宫上下都要揍我一顿,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呢。”
唐熙呵了一声,又道:“你今夜想推荐谁?愿闻其详。”
“这个、推了有用吗?”
“你先推,不然你这样回去又要穿小鞋,受气。”
“其实我也没见到她们本人,万一选了姿色平平的,岂不委屈了?浪费皇上的一片好心。”
“那朕随便了。挨打了,可不要找朕给你主持公道。”
乔舒影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好主意,能够四平八稳的解决此事。
她说:“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康熙投来鼓励的眼神,让她继续说下去。
“要不您都召吧。您看,分上下半夜。上半夜,您啊,找人排队,每个都到您跟前过一遍。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更喜欢的,就让他们坐你的怀里,坐您腿上。下半夜,您再在其中挑出您最最钟爱的几个。和您一起玩呗。”
康熙听到这话,气得笑骂道:“胡言乱语。”
结果,乔舒影却来劲了。她委屈道:“我救您一命,您是当今圣上,我于社稷有功。按道理是不是该奖赏,我不要别的。您就帮这一回吧。空手回去可就没命了。”
受不住撒娇,乔舒影又哭得声泪俱下的。康熙终于心软了,答应陪她胡闹一场。
足足百余人,个个都在稀里糊涂的就见了陛下一面,有的还跟陛下握过手,献过曲,秀过词赋。这还只是上半夜,到了下半夜更是离了大谱。乾清宫那是留了十几位嫔妃同眠,连久未得宠的泌嫔都在列。
圣上威武震得后宫晕头转向,连久不过问俗事的老祖宗连佛都没空拜了,赶紧让好才去请玄烨。
老祖宗:“孙儿你可不能学你的父亲。这欢愉虽好,但也不能贪多,更不能把国家抛在脑后,只为了区区女子。”
“孙儿明白。”
“明白,你怎么还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是否觉得无人能管得了你了?孙儿你不能贪图享乐,耽于安乐,国家的生死存亡往往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若是做错了一个决定,那影响的可就是千秋万代。孙儿,万万要自重,切莫做昏君行荒诞之举。”
康熙看老祖宗真的生气,顾及她的身子,想了想还是讲出实情:“昨夜,孙儿一直批折子并未睡。不信,您可以问李德全。”
知道了真相,老祖宗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但是她认为自己乖孙突然放纵,多与那个从宫外带回之人有关。
老祖宗要斩草除根:“乔公公来路不明,不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