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才惊讶道：“难怪！这些年尸山屯兵不动，妾身一直觉得太过懦弱了。

但踏山、迎风等大将请战，却总被夔牛大妖当场拒绝......”

“呵，借他狗胆。”

西陵君眯着眼睛冷笑：“尸山之地，北邻天足谷险境，东有青州重兵......

除非万妖国主下令，否则绝难爆发战争。”

“那二十年前、”飘雪愕然。

“二十年前......”

听到飘雪的话，西陵君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脸上却是苦笑。

二十年前万妖国突袭西陵城，老西陵城主战死沙场。

这些年来西陵君日理万机，除了暗中发展壮大势力，余下的精力都用在两件事上。

其一，假设再发生二十年前的事，自己该如何处理？

这一点已经有了答案，就如赵平安所说的那样，桥状战役暗藏伏兵，配合多点空投骚扰。

能够载人腾空的工具已经在研发，虽然还没多大进展，但毕竟也算有头绪了。

其二，就是调查二十年前万妖国突袭的真正原因。

而在种种考虑过后，以现在的西陵君看来......

赵平安命人送来的这块令牌，恰恰关系到最重要的一部分线索。

......

赵平安带着辛双辰和婊婊回到西陵君府。

途中将玄阴宝篆传授给辛双辰，具体内容都是赵平安从天足谷后山归来后，默写誊抄在绸缎上。

因此难免有字迹模糊、未可辨认之处。

但辛双辰却似乎对此拥有极高悟性，只看了片刻就沉浸其中。

将婊婊和辛双辰送到内宅，赵平安急匆匆来见西陵君。

，

“平安见过君父。”

“快坐快坐。”

瞧见赵平安出现，西陵君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待赵平安在东席落座，西陵君才肃然道：“吾儿，你可知此为何物？”

“不知。”

赵平安如实回答：“此物得自天足谷后山禁地......”

他把整个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只隐去了与宗布神有关的部分。

“此物名为镇鬼令，可辟天下凶鬼。”

将黑令牌放在桌上，西陵君苦笑不已：“百年前华阴国残部暴动，人皇命归凡境强者‘大鸿’来我蜀州镇压......

彼时盛况，为父无缘得见。

唯西陵史册有载：

华阴乱，帝命大鸿讨之，乃至，血盈谷。

传说大鸿一人屠灭华阴国残部，积血如海深，满盈了天足谷......”

说到这里，西陵君看到赵平安一脸惊色。

于是安慰道：“吾儿不必惊慌，为父也有凌霄境，再晋一步就是归凡。

以为父所见，归凡境未必有形容的那般可怕......

多半是史籍夸张，毕竟都是史官记载，或有嫌疑夸大、危言耸听之处。”

说罢又认真道：“这镇鬼令，就是大鸿昔日所携之物。”

......

听着西陵君一番话，赵平安陷入了沉思。

这样说来，自己进入天足谷后山看到的可怕场景，当时的判断有些想当然了......

跪在枯骨山前、战甲蒙尘的死者，多半是百年前的大鸿。

可这样说起来的话，那枯骨山是从哪来的？

当时自己不可能看错，那些骸骨身上的衣甲残片，确是西陵城虎贲装束。

总不可能百年时光，西陵城虎贲卫的装束从没变过吧......

正想着，就听西陵君道：“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