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聂辉下巴抖动,断断续续地发声,黯黑的瞳仁布满惊恐之色。不知为何,他的身体竟不能动弹,被女孩牢牢的禁锢在座位上。
“放轻松……”身侧的女孩安慰道,又挨近了几分。狭小的车厢内,聂辉急促的呼吸声,格外的刺耳。
“等会儿……我轻一点,不疼的……”简墨左手青葱的指尖,蜻蜓点水般拂过聂辉起伏的胸膛。
聂辉垂眸,冷冽的刀刃划破他的肌肤,渗出丝丝血迹,从脖子蜿蜒至胸膛,锋利的刀尖在她的胸膛在起舞,一圈又一圈。
“啊!”聂辉痛苦的呻、吟,刀尖刺入三分,鲜血喷涌,雪白的衬衫开出多多红色妖姬,煞是妖娆。
灼热,刺骨的疼痛从胸膛蔓延至全身,聂辉缓缓闭上眼睛,他要死了吗?
她怎么敢杀他!
这儿可全是监控,他死了,她也逃不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难得好意做次“活雷锋”,终日猎艳,终被雁啄。
病猫化猛虎。
“你——你这么大个男人还怕疼?”
软糯欣甜的女音,如撕破沉寂的黑暗,拉他通往光明之地。聂辉睁开双眼,少女笑颜明媚,墨黑的杏眼弯弯,樱桃嘴上叼着刀子,鲜血渲染的红唇,娇艳欲滴。
乌黑秀发擦过他的胸膛,酥酥麻麻,聂辉怔怔地看着,人间尤物。
妖媚的身姿,令人血脉喷薄,可对上那双清纯干净的眸子,却生不起亵渎之意。
“撕裂!”
聂辉的衬衫被撕扯,化为条条绷带,彻底粉碎。
他彻底的裸露在少女身前,情场老手的聂辉,脸色晕红,不敢直视少女的双眼。
他不知她为何有如此的爱好,不敢问。
简墨简单地扫过聂辉的上半身,目光停留在软白的腹部。
“姑奶奶,咱可不能再往下了。”聂辉努力保住自己的清白,“你还未成年,哥哥我可不想坐牢……”
简墨蹙眉,她有点跟不上聂辉的脑回路。
刚才她动作粗暴,也没有来得及解释,他是担心她杀他吗?
“你想岔了,我只对你身上的小泥鳅感兴趣。”简墨正色道。
聂辉脸色变幻,瞬间爆红纠正:“什么泥鳅!是巨龙!”
男人的尊严不可欺。
简墨上下打量他的胸膛,缓缓挑起眉毛,“是巨龙?可它好丑好小……”
“好丑好小——”
客官评价中透着浓浓的嫌弃之味,滋溜钻进聂辉的耳朵。
一万点雷击,轰然而下。
“小孩家家你懂什么?你见过比我大的……龙?!”聂辉拼死维护男人最后的尊严。
简墨:“我见过的种类多着呢?可你这个真的连蛟龙,巴蛇都算不上,顶多算个泥鳅……”
花妖精修炼在深山的时候,他们家旁边有个万年寒潭,里头就住着几条龙。
“简明朗这个混蛋,怎么养闺女的,整日给你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聂辉骇然。
简墨点头,极为赞同,“他确实是个混蛋。”
原主的咒术与他脱不了干系。
“话说你身上的小泥鳅谁给你纹上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吸人精气。”简墨挑着刀子点在聂辉的胸膛上。
“泥鳅?”聂辉恼怒他怎么就离不开泥鳅话题,他顺着简墨的视线下望,才发现自己整个胸膛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纹身图案。
一条龙盘旋在他的胸膛之上,杀气弥漫,栩栩如生,最为关键的龙目被捅成两个窟窿。
“卧槽!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个纹身。”聂辉惊骇,他虽放荡不羁,流连豪车美人。可他从没敢纹身,家里的几个老头,还想扔他进部队。
“此纹身用特制的朱砂,符水绘制,配合你的八字出生设下阵法,平日不显现,只有用你的鲜血侵染,它才会浮现于皮表之上。”
“此泥鳅用你血肉孕养十余载,已成气候。不出一个月,它将吸食你所有的精气,让你暴毙而亡。”
聂辉张大嘴巴骇然,“不可能吧?”
“哼!”简墨冷哼,微微不悦,她居然被质疑专业性。
“我且问你,你最近是不是白日疲倦,昏昏入睡,到了夜晚生龙活虎。”
聂辉并觉得没有不妥之处:“我们夜生活丰富的人不都这样!”
“你眼睛浮肿,眼眶乌黑,步履虚浮。”简墨扯下聂辉的眼镜正色道,“晚上没少干——”
“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聂辉打断简墨的话,努力披上遮羞布。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不知被多少哥们打趣,还偷偷问他哪里买的神油,这么猛!
简墨无辜地看着他,目光流转,戏谑地说道,“我又没说错……你每天晚上没少干——干瞪眼到天亮,想睡都睡不着!”
聂辉再次骇然,“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吃了多少安眠药,都没有用!”
“夜间无阳气,适合邪煞阵法运行,他当然使劲吞噬你的精气。你小子幸运,你家血亲应该受过真龙之气庇护,荫庇子孙。”
“你体内的真龙之气奋起反抗阴煞,终归太过稀薄,它只能给你出发警示,让你才夜不能寐,不让阴煞在睡梦之中将你全部吞噬。”
聂辉乌黑的眼睛瞪大,他太爷爷葬在开国老祖附近,算是受真龙庇护。
“你最近行不了人道,现在出门正好约了私人医生——”
“姑奶奶别再说了,我信!我说的我都信!”聂辉求饶,他的伤口不能再撒盐了。
“出个价吧!”简墨开口。
聂辉:???我不卖身的。
简墨:“你身上的阵法我能解……”
她现在身无分文,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不然她也不会跟聂辉罗里吧嗦许久。
“大师,我不太懂你们这行的行情,你说多少就多少。”聂辉生怕自己开口给少了,大师气走时仍不忘给他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