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决定留下或离开,他们都听小姐的便是。
何必坐在马车里,心情甚好,嘴角一直微翘,宫如风坐在她对面。
“这么开心?是最近在府里闷坏了吗?”宫如风问道。
“天气这么好,又有你陪着,心情自然好。这宁安寺在哪儿?”她毫不矜持地说着,又问起了宁安寺的情况。
宫如风闻言道:“宁安寺在羽城西北方的安山上,坐马车半日可到。”
聊着聊着,她困意袭来,头靠着车厢壁睡了过去。
宫如风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很久。
马车停在安山脚下时,何必醒了。
宫如风让车夫明日午时来接他们回府。
两人登至寺前最后一级台阶时,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居然都没出什么汗。
宫如风是如何做到的,何必不知,许是修行了什么功夫。
她暗自诧异的是她手腕上的冰魄散出丝丝凉意,沁入她的经脉,让她浑然不觉热。
宁安寺香火旺盛,来此的百姓不少,天玄教虽是国教,但佛教也不乏信仰之人。
“你的故友是来礼佛的,还是本就是寺中僧人?”她好奇问道。
“他是寺中高僧玄机大师,我们可谓忘年之交。”宫如风淡笑回道。
“你不是天玄教教主吗?居然跟佛教中人也能成为朋友?”她有些疑惑。
“玄机大师不仅在羽国受人敬仰,在别国也声望颇高。再说,我天玄教稳坐羽国国教之位,我与人结交只论本心。”宫如风神情有几分傲然。
两人踏入宁安寺,便有知客僧迎上前:“国师大人,这边请!”
看来,宫如风是这里的常客。
她跟在宫如风身后,踏入一间禅房,只见蒲团上盘腿坐着一位面色红润的老僧。
老僧手中拨动着佛珠,正闭眼默诵佛经,待宫如风踏入房中,方才停止了诵经,张开了双眼。
一双透亮矍铄的双眼,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朝宫如风颔首道:“如风,你来啦。”
当他看见宫如风身后的何必时,眼睛微眯了几分,问询道:“这位女施主是?”
不待何必开口,宫如风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叶尘姑娘。”
她上前向玄机大师施了一礼:“见过大师。”
她有些愧疚,她还没告诉宫如风她的真名,不过名字也只是个称呼,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就好,以后相处久了再告诉他也无妨。
“二位请坐。”
玄机大师正要吩咐弟子上茶,宫如风接过茶具道:“大师许久未喝过我煮的茶了,今日由我烹茶,大师可得拿出珍藏的好茶。”
玄机大师微微笑道:“我前些时候得了块上好茶饼,如风真是有口福。”
宫如风未采用时下兴起的冲泡之法,而是用古法烹茶。
他净手后,将茶饼放在炉火上烤炙,去掉水份,用茶碾将茶饼碾碎成粉,再用筛子筛成细末,接着在炉子上架上小锅煮水。
他对何必道:“我与大师喜茶之原味,古法中加盐这一步我就省了,你迁就一下吧。”
“巧了,我亦不喜茶中加盐或加糖。”她在现代喝惯的茶本就是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