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门武试场。
地面凭空出现四人身躯,临死前的锥心疼痛刻骨铭心,他们无法忍受,竟同时在地上挣扎起来,呻.吟不断。
面对此种场景,仙尊及一众长老却冷眼旁观,毫无疑问,他们皆是从水镜中睹见其中情形。
这几人或者狼子野心,或者忘恩负义,众目睽睽之下,绝对没有丝毫误会可言。
哪怕是借助于邬南丹药的妙效,此番结局也足以证明,几人心机深沉,欲.念过重,本质并不适宜修行。若一味放任,最终可能会酿成大祸。
溥先的视线瞥过其中三剑客,眼神中毫不掩饰晦气,随意地摆摆手:“废去这三人修为,逐出穿云门罢。”
长老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应声上前准备动手。而静静待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的邬南突然开口:“师尊,这三人秉性恶劣,来日终有祸端,既然如此,赠我作药人使用,可好?”
众长老一阵哗然,脸色骤变。随后各自扭头,开始窃窃私语。似乎都觉得,仙尊这个二弟子行径过于出格。
哪怕所言令人毛骨悚然,邬南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面上依旧沉郁,仿佛见不得阳光。
何为药人?那就是不论毒药灵药,皆用自身抵抗力承受,以调试出丹药的最佳版本。
说到底,从今往后不仅再无自由可言,心智、面容同样会面目全非,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原本尚在地上挣扎的三人闻言,连剧痛都不管了,脸色煞白,纷纷爬向溥先的脚下,痛哭流涕地求饶:“仙尊,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不光是他们,就连溥先的脸色都有些微妙,他低咳一声,瞥向自己这个过于胆大的徒弟,无奈道。
“向笛,哪怕他们在幻境作恶,但其本质非草木,又如何能轻易讨要,作为药人呢?如今我废去他们修为,逐出宗门,便不再是穿云门弟子。”
瞥了眼邬南的神色,停顿片刻,溥先方才开口继续:“若是往后再次作恶,自有人会收拾,到时向笛再琢磨药人之事也不迟。”
邬南面上似乎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点头。他的所有情绪都未曾掩饰,或许是心情波动,使得他猛然掩唇呛咳几声。
“徒儿啊,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能太过劳累了。”溥先拍拍邬南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