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歌把老屈打晕,带到房顶上,用小球给他施了个变色法术,使其暂时与瓦片颜色融合,房顶没有其他人巡逻,暂时还不会暴露。
这么想着,他猛地回头检查身后,生怕又从哪冒出一个人来。
这个世界恶意太大,他都不知道被打过几次脸了,必须谨慎些。
送了一口气后,他又在小红的帮助下,慢悠悠飞往范重的院子,他不敢快,风声也会使人警戒。
范重屋里亮着灯,但并无人声,小红检查了遍,也得出屋里没人的结论。
余若歌慢慢从窗口钻进去,左右搜索,却没看到一把剑。
不在?难道范尚思说谎?
小红道:“也许范重带走了?”
“我打得过范重吗?”
“跑得过,打就算了,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越打人越多。”
“接下来……”他刚想说去地下看看试剑者是否还在,屋外就想起了脚步声。
“是范重,不用跑,匿声术和隐身术足以骗过他,且等着。”小红道。
余若歌便坐到角落,不一会儿,范重进屋,他腰间挂着一柄青色长剑,剑身透着莫名的魂力波动。
魔剑微微动了下,示意余若歌那就是试剑者的剑。
范重在随身侍从的帮助下脱去外衣,坐到了书桌上,然后对侍从道:“去把尚行找来。”
过了很久,范尚行才出现,房门一关,范重便骂道:“没用的东西,我说戌时前必须找到你弟,人呢?”
范尚行跪了下来,道:“爹,对不起,我、我已经尽力在找了。”
范重挥了下手,清脆的声音响起,范尚行脸上多了几个红色的指印:“你当我好骗吗?身上一股庸脂俗粉味,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肚子上。”
范尚行磕起响头:“我已经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了,爹,我真的努力在找了!”
“哼,你怕是希望尚思永远回不来,好独吞家产吧。”
“孩儿绝无此心,爹,您切勿听信谗言啊!”
“哼,谗言,要我说,你们两个都是蠢货,不配继承范家家业。”
范尚行不敢说话,跪在地上发抖。
“起来吧。”范重道,“你弟已经找到了。”
余若歌抬起头,注视着他。
范尚思被找到了?他不是在韩照溪家下面的地道里吗?难道我牵连她了?漆予呢?
范尚行也是满脸疑惑:“弟弟在哪?”
“现在府衙,公主殿下派人来通知我的。”范重的手在桌面上不断敲击,“据说他对自己杀死杨庆一家三口的罪行供认不讳,殿下让我明日过去,他们今晚还有怖道宗的案子要处理。”
范尚思惊道:“公主怎么会管这事?”
“天晓得此事怎会与皇家有关,怖道宗一闹,杉州城就多出了个太子,一个公主,哼,殿下还算仁慈,给我们一个晚上思考对策。”
“弟弟他,没有供出我们吗?”
“没有,我问过府衙的人,他是被一个姓韩的捕快找到的,声称要自首,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