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想,安东市营商环境比较好,我今天观察了一下,不少家纺大店都过来了,只是我还没放开卖货,而且流出去的商品太少,他们拿不到货样,没法仿制。”
康亮这么一听更急了,“大哥,你是不是嫌钱多啊!”
“哈哈哈,死胖子,这些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市场就那么大,一年就那么一块蛋糕,全安东经商的人在分,家纺这块一共就那么大盘口,我们一下咬掉这么多,谁不红眼睛?同行是冤家,等过段时间这创意就有无数人跟风了,那时候价格就压下来了,价格的构成恐怕也就是床单加礼盒加一些利润。”
安饶的思路很简单,赚点快钱,他有信心跟同行竞争,但是没兴趣入家纺这个行业。
跟陈天义合作的第三天,陈天义如约买了500张,价格被推到145,当天晚上,陈天义说明天要买1000张,价格推到150,他就收手。
安饶犹豫了,犹豫的表情表现的恰到好处。
“安老弟,其实哥有句话不知道说的合不合适。”陈天义点上烟,故意贴近了说。
“陈哥你说。”
“老弟,我看你挣钱挺有一套的,又是床单券,又是床单卡的,说实话,我觉得你有天赋,哥服你。但是你这么只推高价格,不出手会不会太可惜了。”
陈天义表现出可惜的样子,欲言又止。
“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炒一炒床单卡,把价格推到200,你想你成本也就六七十,顶了天80,一张卡炒到200,到时候我们转手一卖就是120的利润,一万套床单多少钱?120万!咱俩一人60万,那可是60万啊!”
陈天义喘着粗气说道,要不是管兆今跟他说已经联系各大家纺开始仿制,恐怕他也觉得是个好机会,现在嘛……这小子要倒霉了。
“行,但是从150开始炒是不是有点高位了?”安饶心动了,开口说道。
陈天义眼睛一亮,一拍大腿,“是啊,有点高了,要不你说从多少开始炒?”
“120比较合适,到时候分三天,共四手炒到200,你带卡,晚上我们交易,一手炒20,一次炒一万张。”
安饶也喘着粗气,安静都有点红了,仿佛一个拼了命的赌徒。
一手二十万,玩的很大了。
就这样,跟陈天义合作的第四天,陈天义还有1000张没解套,就带了大量帮手。
这群人过来,最少都是以200张为一手,一万张卡,一上午就卖没了。
杜新辉傻眼了,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康亮傻了,小腿都软了。
两人一会就去趟银行,一会就去一趟银行,安饶则是在银行等着,晚上?去你大爷的晚上,你们不仅是要坑钱,还要害人!
安饶一直不在店里,他已经留意到周围不少店铺开始制作床单卡,一模一样,结果安饶直接报警,带着警察找到了自己选的锦绣装饰,经过调查发现,这些行为不是这家老板所为,而是纯粹的模仿。
安饶放心了,盯着老板摧毁了防伪模具,这才安心离开。
陈天义心想终于可以坑一把安饶了,反正两人处在蜜月期,这次出手每人净赚一两万,他勉强保本,但是这小子就惨了,嘿嘿嘿。
晚上的时候,陈天义抽着烟等着安饶,月色正好,他还撒了一泡尿。
干等不来,又续上一根烟。
管兆今在旁边也憋不住了,撒了一泡尿。
地上的烟头越来越多,月亮越来越亮,撒尿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依旧不见安饶。
一夜的等待,安饶失踪了。
左手卖右手,右手想要骗左手,可是还没等右手骗左手呢,结果左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