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啊!”
清缘叹道,当初隐安县人人敬爱的县令,老年竟落得如此下场,为何呢?天道不公吗?
心中愤愤不平想到,清缘抬头看向天,冥冥之中,是否有命运在主宰着世人呢?
“你这老头,胡说八道!”牛大山叫骂道,“分明就是你强抢我的老母鸡,还诬陷我什么看上那臭破娘,就那臭婆娘的丑样,谁瞧得上啊!”
“你,你!”妇女伸出手指指向牛大山,浑身颤抖,半天说不话来。
“大胆,公堂上还敢妄言!”陈县令看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牛大山,还不快速速将实情道来。”
“大人,小民说得都是实情啊!”
牛大山面露无辜,嘴角翘起,“再说了大人,这老头强抢的证据可是被我抓住在场,他说小民曾把鸡卖给那臭婆娘,又有什么证据?”
陈县令听后看向刘耀昌,刘耀昌深深吸了两口气后无奈开口,“买鸡之事是我儿媳与牛大山私下交易,未有证人。”
“诺诺诺!大人你瞧瞧,这老头连证据都没有一个,分明就是在欺骗大人你呀!”牛大山神色嘲讽道,“还请大人赶紧治这老头的罪,还小民一个公道啊。”
刘耀昌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吐出,妇人面色着急,急忙扶住刘耀昌。
县衙门下,众人哗然,议论纷纷,堂上陈县令也震怒不已,就是两边的捕快看向牛大山的眼神都带着狠色。
他们算是瞧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摆明了来耍无赖了!
陈县令猛烈地喘着粗气,自当县令以来,还是第一次敢有人在他面前倘然地耍着无赖。
一百又四的年迈老者,强抢了个健壮男子的老母鸡,这案要是结算了,传出去,他能被全天下人嘲笑!
可偏偏的,陈县令暂时还拿牛大山没办法,对方就是吃准了刘耀昌没有证据,而自己又有人证在,所以才如此明目张胆地耍着无赖。
“此案疑点尚多,两位嫌犯先行回去,日后再审。”
陈县令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的,说来可笑,明摆着的事,却偏偏败在了证据二字上。
可没有证据,就算他身为一县县令,明知真正的犯人是谁,都无法将对方拿下。
“大人,你不能这样啊,这都证据确凿了,分明就是这老头强抢了我的老母鸡,大人还不治他的罪。”
见陈县令要暂压住此案,牛大山就不乐意,又跳出来闹道,“莫不是这老头以前也是县令,大人你们官官相护啊!”
陈县令深深吸气,吐气,握紧手中的惊堂木,用力拍下,“此案刘耀昌嫌疑,颇多,暂且压入,牢中!”
清缘眼神凌厉,微微上前踏了一步,虽然还不是结案,可这个结果他清某人可不会认可!
刘县令如今已是一百又四的年岁了,被关押到牢内,以他的身段,可未必撑得住,少不得落下什么隐疾。
但就在清缘刚有所动作时,一道身影就率先动了,直接穿出人群,对着那正无声嘲笑的牛大山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