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修一时语噎,无话可说。
“大舅哥,你快说第三个考验吧,要是对小寒妹妹有用,就是拆了我的骨头磨粉,我也答应!”
“哼,你做梦!”陈一修冷哼一声吃了瘪,进门去了。
门外他还拍窗户呢:“寒妹?寒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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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你吗个头....
陈一修骂骂咧咧的心情在头上画圈,一团焦灼。
他要的这些东西全都是医书上的胡扯,随便说说也就是了,哪有什么魂魄。
这家伙死皮赖脸的偏偏还有身份,一时拿他没办法。
容他闹着吧,过一阵消停了,陈王爷自然会抓他回去。他完了婚,陈一修也就有理由指明他是渣男了。
可他真的没想过,这家伙的尿性是越打越贱越想要。
晚秋很快过去,寒风吹来,天上冰雨乱落,这家伙就在院里不走,随便找树下躲了,一道雷来打的他眼冒青烟,浑身衣服湿透,老仆要给他送伞他都拒绝了,不吃不喝,就是盯着小寒的房间看。
紫衣看的都不落忍,好好一个贵公子不做,跑来做这号痴情种子。
她看着十六,不知道这木头人什么时候能像这疯子一样,为了自己这般痴狂。
陈一修实在被他搅得无奈,有心把实情告知给他听,让他死了这份心,可仔细想想又不行,他不能这么干。万一这接尸的手艺只有及云会,暴露了故国的消息那就糟了。
只能想办法提点提点这疯子。
他让小寒出门,把那旧王剑舞出一个剑花,时隔半月,又见着了小寒的陈冶好一阵激动。
“寒妹妹...你...”
“闭嘴。”小寒开门见山的指着他,然后把剑丢了过去。
“旧王剑有个秘密,你找出来我就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别误会啊,我可不会喜欢你。”
陈冶这种打蛇随棍上的一听有了任务,连忙抱着那长剑下决心。
“寒妹妹你放心,不要说传说,就是你想让旧王活过来,我也给你去做!”
“你要真能让旧王活过来,我嫁给你又怎样。”
陈一修酸溜溜的回话,尼玛的,大不了老子到时候把小寒给你嘛,叫你死也死个明白。
像打了春药一样陈冶忙不迭的跑了。
陈一修捂着眉头。
十六嗤嗤忍着笑,直到后脑勺挨了两巴掌,这才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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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哥,你就给我们说说嘛,你真的来自故国,阚泽也真的那样厉害?”
半夜聊天,又说起故国的见闻。
两个无根无萍的青年好一番向往,陈一修想起阚泽,又想起及云,还有白月。
白月....
突然不知道她在哪里,又要去做什么。
那女人的话总是像把刀子,先捅穿她自己,然后再把别人捅个对穿。
也许吧,也许哪天想他想的受不了,自己在山里就死了吧。
执念的怨魂,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