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难道您有女儿？”就刚刚钱婆婆开着衣柜门给李粒挑衣裳的时候，李粒就瞅见了，里面玲琅满目尽是各色的小孩儿衣裳，单从自家身上穿的这件来说，用料都是顶好的，而且极新，完全没有穿过的痕迹。

莫非……老师她并非是村子里说的那样孤身一人？！

“没有，这是老婆子我小时候的衣服。”钱婆婆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在这个时代能够坚持自己，一辈子不嫁人、不生孩子，这个小老太太，要比任何人都来的顽强。

“哇，那老师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孩儿吧！能有这么多衣服穿！”李粒夸张的长大了嘴巴，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娘亲也就过年的时候扯几尺布给家里人做新衣裳，不过娘亲疼我，夏季也是有一套的！”

蹦下床，李粒转起来圈圈，“可是，都没有老师这件衣服好看哩！”

“哈哈，行了行了，我一个人清净惯了，虽然一早想着抓个……咳，找个徒弟来继承衣钵，可真给我这么一个机灵古怪的小徒弟，说实话，闹腾的很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受不住啊！”

钱婆婆抱住转的有点儿晕乎乎的李粒，把小人儿放在床上，“你练了一上午是不是胳膊酸胀的很？”

李粒这会子倒是乖巧的很，点点头，嘟囔道，“酸的都要抬不起来了，这也太累了。”

钱婆婆也不恼她，知道小孩子一吃苦就想打退堂鼓是正常现象，只坐下来笑眯眯的同李粒讲，“坚持住，过上几天就好了。”“还要过几天啊？！”李粒发出哀嚎，惹来钱婆婆的一阵笑声。

“这一上午的练习你可曾发现自己有何不同？”

“有，胳膊酸胀的很。”李粒老老实实地点头。

“你个混不吝的，我说的是你的横竖有何不同？”见李粒一副呆呆的样子，心知要让这丫头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大可能了，便清了清嗓子，“那老婆子我便同你说上那么一说。”

“你是不是觉得越练越累？”“是。”反正胳膊到后来是越来越酸。

“是不是觉得这石板干的越来越快？”“是。”一开始五块青石板轮着写一遭，还得等上一会儿，偷摸着休息一下，后来根本跟不上石板干的速度了，一刻不得歇息。

“你可知道为何？”李粒心想，我自是知道，但看钱婆婆一脸兴奋，怎么能打击自己老师的自信心呢？便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不知。”

“越练越累一是因为练得时间久了，加之石板干的越来越快，没有休息的时间，这个道理很浅显，你可知晓？”

“是，李粒想通其中。”

“至于这石板为何干的越来越快？你又能否说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