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欲求先予(1 / 2)被哭包美人折服首页

美人的唇和她的人一样娇娇软软,魏平奚一个不察被她占了便宜,笑得不大正经又十分好看,好看地迷了郁枝的眼。

惹得她心脏不听使唤,仓促垂眸,脸颊老老实实贴着对方雪颈。

等意识到脸儿生热热到四小姐时,羞得想刨坑把自己埋进去。

一个柳絮般轻悄和软的吻罢了,她能羞成这样也是了不起。

魏平奚心头忍笑,温润的指不甚温柔地挑起郁枝下巴,指上微微用力,郁枝被迫抬起头,吹弹可破的脸蛋布满诱人红晕。

按理说穷秀才家的女儿,磕磕绊绊这么多年,父亲逝去,与瞎眼寡母相依为命,多舛的命途没能磋磨她天生的玉貌花容,怕是命运留给美人不多的仁慈。

郁枝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人坐在四小姐腿上,大半个身子被她搂着。

四小姐漫不经心投来的视线像是一团火,烧得她灵魂都不安生。

彼时的她像极了猎场内被猎人追逐的长耳兔,怕被追上来,又担心狡猾的猎人藏起来不见影,忽然窜出来给她致命一击。

“亲我?”

魏平奚语调悠扬,音色煞是好听,柔柔的,带着情人间的暧昧亲昵。

如同雪花坠落不声不响覆盖一片苍茫。

而雪花不止落在地上,同样落在郁枝滚烫的心尖。

心尖遇雪,雪融化,留下浅淡泛着凉的水痕。

那份沁凉来得太过及时,终于将被美色蛊惑的她从神魂颠倒里拯救出来。

郁枝恍然如梦,腿脚都是软的,腰肢若非被人擒着早就撑不住瘫在四小姐怀里。

柳叶眼媚意昭昭。

见了她这副模样,魏平奚擒在腰侧的手逐渐收紧,一时竟起了怜惜之意担心弄疼她,下意识缓和力道轻揉两下。

触感非一般的好。

郁枝既羞且怯,舌尖舔.过稍显干燥的唇:“我、我是干净的。”

这话说得有趣。

魏平奚挣回被引诱的心神,凑近了和她咬耳朵:“是干净的就能亲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局促地想要并拢双腿,四小姐瞅着时机使坏地拿膝盖顶了下,登时吓得美人惶惶不敢动弹。

气氛满是危险的气息。

郁枝来这有所求,欲求先予的道理她懂,可她已经被四小姐搂腰了。

阿娘说过,女人的腰不能让外人碰,再者……

她红着脸破罐子破摔地想:管四小姐愿不愿意呢,亲都亲过了。

响亮亲一下是亲,蜻蜓点水也是亲,诚意满满。

她出声央求:“你放开我。”

约定未成,魏平奚不是强人所难之辈,痛快地松了手。

郁枝轻易脱身,愣了一晃,软着腿脚挪回自己的座位,埋头整理微皱的妆花裙。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裙裳。

魏四小姐好玩地瞧她一举一动,茶盏端到唇边小口慢饮,不动声色压下喉咙被火撩起的燥。

“我跟你。”

郁枝硬着头皮道:“但不能白白跟你。”

“当然。”四小姐对喜欢的人或物素来大方,瑞凤眼含笑:“你要什么?”

“我要我和阿娘好好的,要阿娘眼睛复明,还要一个重获自由的期限。”

郁枝一鼓作气,柳叶眼细长有神:“常言道‘娶妻娶贤,纳妾纳颜’,十年后我年老色衰,到那时四小姐不见得还会喜欢,还望允我自由放我与阿娘一家团聚,自去谋生。”

“十年?”

“对!”

前者好说,至于后者……

魏平奚淡声道:“十年,期限定得太死了,从来只有我玩腻了不要的,绝没有主动从我手心逃走的,放不放你,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放,还是我说了算。

“我答应治好你阿娘的眼睛,你肯做我的人,那么除我以外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女。

“你哄我开心,供我取乐,陪我解闷,等哪天我腻味了,再送你银子好聚好散。

“若一辈子都不觉腻味,你得陪我一辈子。你道如何?”

那句“腻味”刺得郁枝心口发疼,一股为人做妾的羞辱感扑面而来,她脸色发白,而四小姐眸光坦荡。

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郁枝难过极了。

仿佛一念之间前世邀请她同桌进食的好心恩人一去不复返。

恩人临走时还摸她头来着……

她咬紧牙关,心倔强地劝她不要同意,嘴却张开,发出艰涩的回应。

“阿娘毕生心愿是盼我嫁予良人为妻,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瞒着她,别让她知道我是给人为妾?”

“好……”

四小姐明眸灿笑:“怎么又哭起来了?”

她把玩美人柔嫩的指尖,郁枝身子颤了颤,忍泪道:“你一定要说话算数,要不然……”

“不然怎样?”

郁枝哽咽,泪珠啪地碎在衣襟:“要不然我做鬼也会缠着你。”

魏平奚笑得眉眼弯弯:“我以我魏家四小姐的身份起誓,绝不骗你,倘有一字不实,教我来生做猪做狗,入畜生道。”

她话说得笃定狠决,离开别院走在回医馆的路上,郁枝哭成泪人。

从今起,她是四小姐的漂亮花瓶,是一件玩意,是把玩手上的物件。

她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报答前世恩人的恩情了。

翡翠在门口驻足片刻,转身回到别院。

“回小姐,郁姑娘走了,是哭着走的。”

魏平奚靠在椅子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想到美人哭包的性子,吩咐道:“以后消肿的药膏要多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