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什么已经晚了,陈华年谨慎的抿了半口。
顿时,那种劣质的白酒立刻钻进了他的喉咙,一时间陈华年感觉胃里都像火烧一样。
长出一口气,陈华年感觉嘴里都是白酒的味道。
可他仔细品味了一番后,却没发现这酒味里掺杂着任何其它的怪味。
这么说,这里面真是白酒?
辨认出了白酒的味道,陈华年脸色严肃的对夏瑞两人摇了摇头,表示没品出任何异常。
随后,陈华年将这坛白酒重新拧上,然后随手放在了手边的竹床上。
等做完这一切后,陈华年这才对夏瑞两人接着说道:“这里面就是白酒,没有别的。”
“不过...刚才她过来,我感觉绝对是有用意的,不可能只是叫我们吃饭那么简单。”
“这个苗寨里处处都充满着诡异,所以原计划不变,今晚前半夜我盯着,后半夜换你俩。明早天一亮,趁着夜色立刻出发!”
说完,陈华年也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刻起,他就觉得这座苗寨里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特别是那个老妪和苗寨的少女,这两人仿佛挥之不去的阴霾一样,总是让陈华年感觉到不寒而栗。
在这其中,陈华年总觉得,那个姑娘似乎是想和他表达些什么。
从第一天开始的纸条,到之后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今晚来给他送酒壶,陈华年都觉得是有其中的深意的。
原本,在拿到纸条的第一时间,陈华年本以为是在威胁他。
不过,当时是因为他对这里的警惕心作祟,等重新冷静下来后,陈华年觉得那张纸条应该是对他的提醒。
这个寨子里绝对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那个少女想告诉他,可是碍于总有人监视,所以一直也没办法透露给他具体的信息。
包括刚才他听楼道里的声音,也听出了异常。
阿幼朵离开的时候,下楼的脚步声不止有一个人。
那就可以断定,刚才肯定也有人跟过来,所以她才故意压低声音。
结合以上种种,陈华年心里其实是有些相信那个少女的,只不过还不能完全确定。
这也是刚才,他敢直接去喝那口白酒的原因。
一边在脑海里盘算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陈华年也在迎接着夜晚的到来。
时间逐渐流逝,当夕阳终于落下地平线,无边的黑暗逐渐笼罩了整个苗寨。
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往外看,整个寨子里此刻已经是深夜。
拿出手表看了眼时间,陈华年发现现在已经是深夜九点多。
深夜的屋子里,只有夏瑞和范老毕在一旁那轻微的呼噜声。
可是,陈华年的思绪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越想越觉得烦躁,陈华年都开始感觉脑海里如同是一团乱麻一样,越发的麻木。
人在暖和下来后就是这样。
兴奋地时候还感觉无所谓,可一旦暖和起来,倦意就会像是潮水一样瞬间袭来。
无边的疲倦涌上脑海,陈华年感觉眼皮开始有些拉耸了。
可他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有些发麻的药草味。
这股味道陈华年似乎在哪闻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最终,他的眼皮一合,鼻息间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入梦乡后,几道漆黑的身影在他窗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