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句开始,餐桌上的氛围有微妙的变化。
大家或许也都注意到了,很快地吃完帮她收拾餐桌,没有留下再闹后半场。
甚至没有人问过许灵均的联系方式。巨星和普通人之间是有壁的,能有今天这场相遇已经很奇妙了,来的同事虽然年轻但也都是有社会经历的,懂得人情世故,没人多生事端。
接连离开时,嘴快的那人抱歉地对她说,“我不是有心的姐,就是平时喊习惯了。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聊八卦聊得太自然,差点忘了进门时看到的许灵均,那副仿佛身处自己家的随意装扮……即使容谧介绍时只说是朋友,两人之间也肯定是关系匪浅。
“我知道,没事。”
容谧说,“回去吧,路上小心。”
没事是不可能没事的。但她犯不着跟餐厅里的后辈计较。
沈晰最后才走,两人甚至没有道别,只是对视了一眼。容谧挥挥手关上门,转身就对上一双审视的眼睛。
“不是说要去滑雪么?”容谧径自走到衣柜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这次玩几天?”
许灵均看她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就来气,好像就只有他自己心眼小爱计较,一直忍到机场。私人飞机都起飞了,随行服务的空姐退到休息间去,内饰豪华宽敞的机舱里只有两人。
他还在气。
容谧故意不提,拉了下毛衣,靠在沙发上翻杂志。
刚刚在家里吃过火锅,身上还带着牛油味儿,吃饱了闻到就很腻。她想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出门的,许灵均不让。
不让就不让,不是什么大事。她不给吵架的机会,许灵均也只能继续憋着。
行程太远,她还想着看看这人能忍多久,果不其然,上飞机没几分钟手里的杂志就被夺走了。
视线翻转,她摔进柔软的沙发里被凶狠的吻袭击。舌尖被咬痛,心里却有点好笑,“又乱发脾气。”
“我又不是当着别人的面发脾气。”
许灵均垂着眼,指腹抚过她的嘴唇,变得湿润,语气有点躁,“就非得带着那个姓沈的玩儿是么。”
他果然还在因为刚才的称呼心气不顺。
“喜欢当老板娘我给你开店,来我的店里当。”
容谧没立刻回答,在渐渐缺失氧气的吻里艰难思考,要如何才能在不激怒他的情况下把这事糊弄过去。
她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弃拉图,即使是为了他。毕业以来,她把全部的心血都投入了这家餐厅里,拉图是她事业的基石,也给了她在大城市里安身立命的底气。
可他不会明白。因为她投入全部身家努力工作才得来的一切,对他而言就像玩一样唾手可得。
“拉图也是你的店。”
容谧轻声道,“你也是老板啊。”
许灵均经她提醒才想起这么回事来。
七位数的投资在他脑子里还不如七页纸的乐谱重要。那年随口一句话,吩咐完就交给资产顾问去打理,营收如何没问过,也懒得再操心。
此时闻言“哦”了一声,心情却有微妙的好转。
“老板娘”的称呼忽然不算很刺耳了。
容谧偶尔会显露出这种神奇的能力。不显山不露水的,冷冷清清一句话就能哄得他高兴。其他人都做不到,只有她是独一份。
怪不得能跟他这么多年。许灵均心情好转,心思也落到别处。
怀里温香软玉,旅途又漫长。一个人无聊,两个人能做的事就有很多。
火锅味终于离开身体。容谧想,她现在是许灵均味的。里里外外都是。
“出声,宝贝。别憋着。”许灵均兴致盎然,啃咬她敏感的耳垂,“叫声老公听听。”
容谧意识断断续续,顾忌着还有机务人员在,不敢发出太多羞耻的声音,可最后还是带着颤抖的哭腔叫了。
以为听他的就能被放过,没想到只是给他补了一剂催.情的猛药,被折腾得更过分。
就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