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白摇了摇头“龚理先生曾经带着我亲自去对面侦查了好几次,我和他通过不同的方法确实探查到了一个拥有高级智能的个体存在,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龚理先生最近的一次调查———在D到达Z区前几个小时———再一次发现了高智能个体存在的痕迹。”
啧,原来这就是那个阴险老头在屋子里戴斗笠的原因嘛,看来真不凑巧,我来的时候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所以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个体,通过从谈判到斩首等各种办法解决这个现如今这个大问题?”敏豪森兴奋了起来“嗨嗨,这些弱智虫子对于我这种高智商人才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玩具,看我用我的牌轻轻松松解决掉它们……”
“我的建议是敏豪森小姐最好少用你的“大鬼”牌,根据情报这些爬虫有一种诡异的复制能力,无论你使用的能力来源是什么,它们有超过90%的概率通过各种方式来复制出结果,前两天有人试图利用自己“神备”的能力传送一批侦查器械去,结果对方马上就利用其他技术仿造出了传送装置,我们就这样直接失去了一个营地。”
神备?那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的人天生会诞生超能力?我对这个从未听过的词产生了好奇心,不过现在似乎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眼下还是考虑如何对付那些爬虫比较重要。
“而我们这一次的侦查行动就建立在D先生的能力上”忽然被点名把我吓的一激灵,抬起头看向了正在主持会议的白“他的爬虫可以“感染”那些变异爬虫,丁先生通过他的指导,现在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利用这两人的感染能力,我们可以有效的建立起一个安全区并在对面进行行动。”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我举起了手“我能同时操作的爬虫极限也只有800个,丁的数量比我更少,这样话是无法做到你说的那些事情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有解决的方案。”白望着我笑了笑“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那我们就准备出发了吧。”
最后一次确认好各自的准备工作之后,我们一行人穿过了设防点,按照之前的记录,每次高智能个体的出现,都会让整个虫群的扩张停止数天,这正是前去侦查的大好时机。很快我们就靠近了虫群的边缘,除开家下的泥土,眼前的这片区域已经完完全全被爬虫所“替代”,无论是建筑,树木,街道,全部都变成了一堆在不断分裂组合的爬虫,它们时不时会组成一些武器或者建筑,但很快又变回了单纯的爬虫,似乎有什么在控制它们,但又似乎不太稳定。
我和丁同时出手,慢慢的感染边缘的爬虫,把它们变成了自己控制的一部分。
500,600,700……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僵硬失去了控制,我能操控的极限很快就要到了,不知道白口中的解决方案到底是什么。
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我忽然觉得控制这些爬虫不再是一种负担,几乎在一瞬间,我能敏锐的感受到每一只爬虫的一举一动,而感染的速度一下子就增加了好几倍,我控制着爬虫看向身后,白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暂时增强了你的精神力,这之后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远,你的精神力就会一直保持现在的这个程度。”
难以置信的能力,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有了这个级别的精神力,我能操控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几千只都不在话下,我立刻增加了感染的进度,在控制的爬虫足够帮助我们所有人抵御其他爬虫的进攻之后,我停下了抵御感染的行为,让感染和被感染的速度形成了平衡,利用控制的爬虫清出了一片安全区带着众人开始在虫群中移动。
向着龚理提供的情报中高智能个体出现的地区前进,我再次观察起这些奇怪的变异爬虫。这些爬虫除了原料以外和我以及丁的爬虫有着高度相似性,甚至连行为模式都相差无几。假如不是因为它们的构造极度不合理的话,我都要怀疑我是否是在被控制的情况下制造了这些怪物。
我看了眼身旁的丁,他也在聚精会神的观察这些爬虫,看得出来他似乎有着跟我一样的想法,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眼下的情况显得诡异又有趣,这些爬虫的源头跟我们必定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联系,而我们要面对的就是这种联系所带来的问题,这对我和丁来说,都是个比这些爬虫更加棘手的事情。
我们很快就靠近了情报中的地点,大家同时放慢了脚步,一路上虽然看到了很多防御设施,但似乎因为我们只是“路过”而没有进行破坏,那些不知道由什么组成的武器并没有攻击我们。不这并不代表能放松警惕,那个高智能个体的态度,做这些的目的,目前为止都是个谜团,小心谨慎才是上策。
我控制着一些爬虫向前探去,这些爬虫代替着我的眼睛观察的前面的情况,前方的情况慢慢映入了我的眼帘,我仔细的观察的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中。忽然,我看到了些许异常,立刻中断了对爬虫的控制,让它们被周围的爬虫感染,重新化作了它们的一部分。
我咽了咽口水,转头望向白,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紧张的等待着我开口。
“我说白,你们只侦查出一个高智能个体嘛?”
“…….是这样的,我和龚理先生的数次侦查,都只找到了一个个体的痕迹。”
啊,这下就有趣了。
在我们这只队伍的不远处,有一个爬虫组成的一个居住区,那里的房子是爬虫组成的,树木是爬虫组成的,飞舞的蝴蝶和撒欢的动物也是爬虫组成的,连街上行走,屋里劳作,床上睡眠的“人类”,也是爬虫组成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安静地进行,五官模糊的“人类嘴巴一张一合,一些爬虫从张开的嘴唇掉下,撞在了其他爬虫上,这点响动,成了这个安静地方,唯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