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八月。
崔一鸣在衣橱面前徘徊着,他不知道演出当天的着装该如何解决。
此时,一个黑人青年走了进来。
“Nick,挑得怎么样?”钱斯勒显得十分高兴,自家的哥哥就要上音乐节了,他高兴得不得了。
“还没什么想法...”崔一鸣看着衣橱,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问道,“是你去处理的?”
“什么...”钱斯勒有点装傻的意味。
“我的封杀令,”崔一鸣继续说道,“我去年可是被大西洋唱片公司下了封杀令的,只要那个封杀令还在,我就很难有机会出名。”
“前段时间那首歌在Spotify火了我能理解,但各大电台都播了这首歌就很奇怪了。我也没有去联系宣发,按理说不可能排资源给我的。”
崔一鸣转过身,盯着钱斯勒的眼睛说道,“最关键的是,芝加哥的媒体夸我了,这在之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钱斯勒有些无奈,“确实,我暗中做了点事。”
“我父亲认识环球唱片的一位董事,然后我借着父亲的名义,顺利和他接洽上了。他们也很认可你的才华,好像早就联系过你了,只不过你拒绝了。”
“通过会面,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答应会帮你解决封杀的事,更重要的是,他们不苛求必须达成合作之类的。”
“"我们不希望一个在音乐领域有如此天赋的天才就这样被埋没、抹杀",这是他们的原话。”
“至于芝加哥当地媒体,不是我摆平的...你也知道,虽然我父亲已经去了华盛顿DC,但我母亲还在为州检察长工作...”
钱斯勒大致说完了,但崔一鸣也没接话头。
双方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没人说话。钱斯勒还是忍不住率先开口了。
“我太心疼你了,Nick,”钱斯勒有些哽咽地说道,“我知道你有着自己的执着,你不想和我的父亲肯·贝内特求助,尽管你和我,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你开口,那些报纸就不敢对你怎么样,那些唱片公司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不想,我也不能强求,但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钱斯勒说着说着,语气也激动起来,“前段时间我闭关准备自己的混音带,所以也没有过问你的新歌...”
“我原以为出来就能听到你的喜讯了,结果到了那首歌发行很久,已经爆火了,我才发现那首歌没有你的署名!”
“你就这么能憋吗!”这后面的话,钱斯勒几乎是吼出来的。
崔一鸣没再看他,低着头继续沉默着。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段时间的他真的是弱小无助,迷茫孤独。但他还是选择了独自承受,他不想找任何人,不想疏解,不想发泄,只想把自己一个人埋进历史的长河中,永远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