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周哲,你能不能快点儿出牌,磨磨唧唧,跟个姑娘家似的。”
话落,周哲准备出牌。
过了几秒钟,他的牌仍旧没下来,余洋突然就不怎么着急了,转而看向江辞深,认真地给出建议道:“不过哥,染白毛需谨慎,虽然你的颜值摆在那儿,但是实在不像是你会做出的事情,我怕到时候叔叔找我,说是我带坏了你。”
他们这四个人里面,就数余洋的行事作风最不稳妥,吊儿郎当的,连江晨风都曾有所耳闻,这余家的小儿子有一大爱好,那就是酷爱染发,尤其爱染奇奇怪怪的颜色。
江晨风从不插手自家儿子的人际交往,但要是江辞深哪一天真去把头发染成白色,余洋简直难以想象那种局面。
“我想好了,我出万能。”
周哲的一句话又把众人的心思全拉到了牌局上,当然,这其中除了江辞深。
江辞深顺势旁观了几眼后拿起身侧的手机,打开微信通讯录,从上慢慢往下滑,还没等他滑到一半,他便忽然间记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早就没了时桑的微信。
当初时桑一声不响出国留学,不仅删了他的微信,还换了新的手机号码,所有的行为都像是要切断她同江家的一切联系。
记得返回洛杉矶以前,她说大概需要五六天,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
对于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江辞深其实挺惊讶的,他想从微信上问问她现在在哪儿,看看她怎么回答,结果……
他承认,是他一时脑热了。
“我又赢了,承让了两位。”
顾池北出完手里头最后一张牌,提前宣告着自己的胜利,因为无论周哲和余洋手里的点数有多大,他的累计分数已经能够超过500分,根据规则,他毫无悬念地获胜了。
再按照游戏开始前定下的规矩,两位输家需要接受相应的惩罚,惩罚由赢家自行决定。
周哲和余洋纷纷扔掉手里剩余的牌,前者后知后觉自己有一步走错了,后者一连喊了好几声“牛逼”,怪不得江辞深不愿意玩,原来顾池北在玩这个上面确实很厉害。
顾池北看向周哲,考虑到他明天要赶行程,便说:“你自罚一杯就行。”
于是周哲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池北转头又看向余洋,考虑到这家伙酒量极好,罚酒也没什么意思,故而扫了眼中央的大舞池,挑挑眉:“你嘛,就去要三个美女的微信。”
余洋当即起身,将面前的酒喝完,随后抛下一句话:“还以为你要出什么馊主意,就这?”
“别急啊,由我来指定人选。”顾池北喊住他,然后站起来,环顾四周后指了个方向,“先要那两个。”
待余洋看清目标后,他的脸色突变,咬着牙朝顾池北说:“算你狠。”
顾池北指的那两个陌生女人正停在舞池边上聊天,她们都有着姣好的面容跟身材,而且都属于御姐那一挂的,看上去已经有二十大几岁或者三十岁了。
之前余洋谈了一个比大他三岁的女人,久经情场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骗。
对方和他在一起时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虽然说余洋平常吊儿郎当的,但他也是有原则的,更不会瞎来,所幸在未酿成更大错误前,对方的老公就找到了他,最终是余父出面摆平了此事。
那之后,余洋就对比他大的女人产生了心理阴影,发誓再也不找姐姐谈恋爱。
不过要微信和谈恋爱是两码事,余洋还是拎得清的,所以即使不满顾池北这样的安排,他还是愿赌服输,硬着头皮去找人家要微信去了。
五分钟后,余洋回来了,抓着手机摇了摇,把页面展示给顾池北看,随后舌头来回发出嘚瑟的声响。
顾池北给他鼓掌,鼓完之后继续环顾四周,慢慢悠悠地说:“那第三个,就选……”
“那个吧。”
江辞深靠着卡座,淡淡开口。
他抬手的动作看上去很随意,就像是突发奇想要为余洋指一条生路。
“哪一个?”顾池北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是穿牛油果绿针织长裙的那个,还是穿乳白色连帽卫衣的那个?”
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顾池北又将视线重新放回到江辞深身上,与此同时,他的那双桃花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嗓音也故意变得低沉起来。
江辞深凝视着他,依旧未动分毫。
看来顾池北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