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够过分,回头让楚军说说他们。”她抬起头对着丈夫说,“楚军,这样可不行,我这才几个月没回去,就闹成这样。”她眼睛盯着丈夫好像在说,这个家没有我不行。
楚军并没有说话,赵秀娥继续说,“三嫂子,不是我说,在这个家里除了我,”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除了我们姐俩,他们都谁出过力?这些年就是咱们在养着老娘。”她声调高昂,拿着手机的手,跟着晃动起来。
“为什么就不能轮班?”刘玉芬言归正传。
赵秀娥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让刘玉芬带上道,她马上回车转弯,“我不是说有人别有用心吗?”
“你知道咱妈有存款吗?”刘玉芬问。
她一愣,迟疑一下说,“不知道。”
“我有一次听妈说,她给三个姐姐一人一万,今年三月份到期。”刘玉芬无异于投下一枚重型炸弹,弹下开花,赵秀娥马上变了脸色,身子往后一倚,头枕在沙发靠背上,得了重病一样,“楚军,这可真不行,哎呦,这可真不行。”
楚军一脸质疑,他站起来,“秀娥,放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老太太的钱都是咱们随出去的份子,她们姑奶奶哪有份分这个钱?她要是这么偏心,哎呦,楚军,我可接受不了。”
“秀娥,你别着急,我明天问问她们去,这绝对不行。”楚军一步迈过来,扶住抱住头,痛苦不堪的媳妇。
“轮班吧,我不管了。”她说完,挣开楚军的胳膊,拎起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看到了吧,刚才的百般安慰,是他们觉得自己利益没收受损,要来摆平这件事,当涉及到他们利益,他们的行为不是比她过激一百倍?
刘玉芬冷冷地望着窗外,透过玻璃窗,楚军一把攥住往外疾走赵秀娥的手,两个人执拗了一阵,赵秀娥手指着天,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双手捂住脸,楚军搂住她的肩,她不情愿地跟着他的脚步往远处走去。
儿子楚逸轩走过来,拽拽她的衣襟,“妈,老婶哭了。”
“也该让她哭哭了,让她也知道被人欺骗的滋味”她心里咕咕道。
“你也真是,干嘛要跟她们说这些?”楚铭下夜班回来,躺在床上,一边翻着小说一边说。
“她早晚得知道,早几天晚几天有什么不一样吗?”她小声说,把水搅浑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有些后悔。
“楚军一大早就找二姐了,二姐说没有的事,咱妈是有这想法,但钱不在她手上,三个姐姐一分都没得到。”
“那钱在谁手里?”她问。
“你想知道?”他放下书,一双斯文的眼睛看看她,嘴角上扬,一个鲜为人知的冷笑。
“你快说?”她摇晃着他。
“就在楚军他们两口子手里。”他把头枕在胳膊下,闭上眼,装睡。
“所以你不争不说。”她大瞪着眼,心里翻江倒海一般。
“我说什么?看着你一厢情愿,前窜后跳,答应搬去新楼房跟妈作伴,我能说什么?”
刘玉芬瘫坐在床头,呆呆地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