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着挣钱安家,暂时腾不开手教训她们,自己还送上门来了?
常喜大致浏览过原主的记忆,关于这位二婶的事迹,真真是叫人唾弃。
只要是在家手气了,她不敢反水,转过头就把气撒在原主身上,欺负小女娃算什么本事?
不怕人坏,就怕人又蠢又坏!
现在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在忙晚饭,她能出现在自家门口,肯定是老妖婆同意的,既然来了,常喜就出去会会她!
走出家门,目光扫了一圈,只有零星村民来看热闹,大部分在家做饭不得空。
常喜一脸无辜的表情:“二婶,你今天洁齿了吗?为什么我觉得有一股臭味呀!”
文芙蓉紧随其后:“二弟妹,我们已经分家了,东西也是村长看着分的,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找村长重新分。”
“再说了,婆婆没按照公爹临终的遗嘱分。到时候,一亩田和老宅的房子,重新按照流程走,我再把一百文和一匹布,如数还给你。”
常秦氏被气得跳脚,老大分家以后怎么突然变样了?
常秦氏越想越气,从前一个个唯唯诺诺,现在竟然敢说话讽刺她?!
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以后岂不是要骑在她头上拉屎吗?
常三石一家,从大人到小孩,看自己的眼神里面,不再有熟悉的敬畏和闪躲。
察觉到一丝变化,常秦氏心里堵得慌!
“文芙蓉别以为分家,你和你生的小孽障,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谁稀罕?!”文芙蓉不服气的诋回去。
在娘家的时候,文芙蓉是个小辣椒,嫁过来几年,把前半生没受的气,一口气全受了。
要不是常三石压着她,让她改改脾气,和老二一家、婆婆和和气气的相处,她能受这种窝囊气?
常秦氏不信邪的冷笑:“你男人稀罕!”
她用轻蔑的口吻嘲弄,眼里没有把老大一家,当成大哥和大嫂。
“你男人不是最喜欢献殷勤吗?我男人打个喷嚏,他都要来嘘寒问暖。”
“你信不信,我回去随便说几句,你男人明天会自己上门求和?”
常喜轻声叹气,她爹就是把人想的太好了!
他看不透,旁人用什么态度和他相处,是不会轻易改变,如果改变也是面对绝对的实力。
在这一点上,常喜觉得必须帮爹看清楚。
常喜轻松的笑了笑:“我们分家得的东西,是走过文书的,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你们想出尔反尔要回去,也要看表叔公同不同意!”常喜一副我好心提醒你的样子。
常秦氏正拿这事没法子呢!她婆婆和男人都不愿意出面赵村长,她一个当媳妇的插不上嘴,可不就干着急吗?
老大一家走了,家务活儿、地里的活儿,岂不是要压垮她?
“常喜你个臭丫头,以前学会装病挺尸,现在学会牙尖嘴利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着文芙蓉全都不学好。”常秦氏泼妇骂街,音量一浪比一浪高。
常秦氏习惯性的,想伸手扇常喜耳光:“臭丫头,你欠揍是不是?”
引得出来看热闹的村民,现在对她指指点点。
“喜丫头现在有爹娘在身边,她一个婶凭啥打孩子?真是不分尊卑了!”
“闭嘴!”
冷不丁,农家院门口冒出来一名劲装男子,他的冷刀寒光闪闪,正架在常秦氏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