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石等人也凑上前看,常喜被遮挡了视线,她半躺着在炕上,耳边尽是常乐的怨怼声。
“绞烂我们的衣裳,就是为了做沙包玩?二叔是读书人,怎么他儿子这么坏?”
常喜这才幡然醒悟,为什么原主经常能听见二叔家关上门,屋子里时常迸发欢笑声,原来是躲起来玩呢?
文芙蓉被一连串的恶毒行为,气得头皮发麻,她此时眼神阴鸷,抓着王大红衣领怒吼。
“光分家不行,你得赔偿我孩子的医药费,还要再赔偿他们两身新衣裳!”
王大红被大儿媳要吃人的眼神,唬得心里直突突,说话的时候舌头打结。
“我...我不知道呀!衣裳又不是我绞的!”
文芙蓉岂能罢休,冷笑的质问:“刚才不是把常文才捧在手心当金孙吗?”
“怎么你的金孙做了坏事,你身为长辈不该替他赔偿吗?”
常喜在心底暗暗叫好,这个老娘厉害,自她回来以后寸步不让,看起来忍老妖婆很久了。
今日彻底爆发像一团热烈的火焰,常喜反思自己刚才不去煽风点火、翻旧账,是不是原主娘也会如此做,把分家一事坚持到底?
就听常村长语调冰冷的说:“常文氏的要求很合理,王大红事情发生以后,你连问都不问就先打人,现在必须按照她方才所言赔偿!”
常村长发话就是拍板决定了,王大红哭丧着脸,心里的怨气宣之于口。
“天哪!常文才这个作孽的臭小子!看他回来我不打死他!”
她一边骂,一边挣脱大儿媳的束缚,把腰间的钱袋子紧紧捂住,意思是不想给钱。
文芙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婆母。
“哼,你打不打他,跟我们没关系。”
“太行村,村长最大,婆婆你还是老实把钱袋子给我吧!你想劳烦村长亲自动手吗?”
“刚才看得真真的,二弟屋子里有一匹深蓝色素棉布,把它拿给我们抵账!”
王大红对那匹布有印象,是二儿媳拿回来的,说是专门给老二预备,做成长袄带去学院穿。
她被村长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想着反正素棉布不是花她钱买,二儿媳多半是从娘家拿的,便一口答应。
“布你拿去!钱,我给你一半。”
王大红放下脸皮哀求:“村长,真的把钱全给他们,我一个老人家咋生活?”
常村长也觉得,虽然分家了,但是长辈不可弃之不顾,便颌首同意。
文芙蓉毫不犹豫的进屋,把深蓝色的素棉布抱走,常三石接过100文钱。
在村长的见证之下,就着常家老二,常金贵的笔墨,签下分家书,各自盖好手印,这家就正式分了。
常三石去旧屋里随便收拾,家里的东西不值钱,收拾出来也就补丁衣裳,破旧行头。
文芙蓉扬声询问:“常乐,你两个哥哥呢?去把他们找回来,今天就把常喜抬走!”
常乐为难的嘟哝:“哥哥们每天进山打猎,不等到天黑是不会提前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