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要不是你先激起狗的野性,文才会被咬吗?”
“他被咬了怎么没有昏迷?一定是你故意装晕,想赖在床上不干活!”
原主昏迷了很久,一直沉溺在混沌的梦境之中。
梦境像黑洞一样深邃,她没有闲暇深入探究。
原主今天刚有苏醒的意识,狂犬病发作在痛苦的时候,还听见要被奶奶沉河。
原主根本就不清楚,常文才被咬之后,具体发生何事!
常喜心下惊疑不定,没有昏迷反而是好好的站着?
臭小子天生抵抗力强?大难不死?
文芙蓉像是被人掏心掏肺似的的难受,眼泪簌簌的连串往下落。
常三石彻底点燃了怒火,他嘶吼着喊:“今天不仅分家!还要断亲!”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村长,心中立即有了计较。
常三石一家务工挣钱,大头的拿回家,留在村里的孩子,却得不到应有善待。
孙女被狗咬不请村医,让她自生自灭也就罢了。
明明还没咽气,被王大红嫌晦气,想提前扔去沉河?
这刁妇残害他们常氏一族的血脉,心思太歹毒了!
常三石掷地有声的强调:”断亲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常村长诧异无比,郑重其事的将视线挪向常三石,好生端倪他的神态,仔细分别是不是气话。
事情越来越严重,已经从分家上升到断亲了?
断亲是大事,不可草率!
常村长再三斟酌,对常三石宽慰:“今日先分家,你们双方都冷静一下,有错的人好生反省自己,你带着孩子把腿治好。”
由着他的话,大人的注意力,又被转回常喜腿上溃烂多日的伤口,再不争分夺秒的医治,以后会是什么样不敢臆想。
常喜本人对伤口不甚担心,她能考上营养学,是有草药理论知识和厨艺水平在身上的。
她相信只要对症下药,溃烂的伤口可以恢复如初,眼下她更在意,小弟方才的控诉。
爹娘临去镇子务工之前,给他们四个娃分别做了新衣裳穿,结果爹娘走了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吃饱,新衣裳莫名其妙,被绞烂出一个豁口。
因为新衣裳无缘无故烂了,姐弟俩被王大红好一顿胖揍,说他们享不了福,只会糟蹋东西。
被木条抽的时候,原主看见常文才趴在自家窗台,一边看一边捂嘴偷笑,那时就猜到是他干的!
但是她太小了,没有理由进二叔的屋子,没办法找证据指正罪魁祸首,辩证清白。
原主和弟弟是双胞胎,同样是十岁的年纪,她们已经会看人眼色,体察冷暖了。
不想把事情告诉辛苦的哥哥,便将苦果咽下。
野菜不管饱,还经常被罚不许吃饭,整日饿得前胸贴后背,被奶奶撵着干粗活。
哥哥们一气之下,自制工具,每天上山抓野味。有时运气好,真的有肉吃了,他们四个可以沾上荤腥,没有猎到就啥也没有。
两个哥哥在山林里出生入死很不容易,原主和常乐也发觉,好几次哥哥都躲着他们给伤口涂药,所以原主就想,被冤枉没事,不能给哥哥添麻烦。
但原主走了,她来了,她咽不下去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