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她咬着干燥脱皮的唇瓣,嗫嗫嚅嚅的撒娇。
“爹~娘~我难受!”
文芙蓉瞬间花容失色:“喜宝哪里难受?娘的乖乖,坚持一下!”
“当家的,你还和老太婆瞎白话什么?你来看着孩子,我去找村医!”
文芙蓉出去一趟,不仅带回来了村医,还把村长一并请来了。
常喜顺着记忆寻找,得知重要人物村长出场,村长姓常,是原主爷爷的表亲一脉,原主称呼一声表叔公。
虽然沾亲带故,但因为原主家不富裕,逢年过节拿不出像样的东西走亲戚,渐渐地就不亲近,少来往了。
她就着原主小白花虚弱的身子,挣扎着想下床问好,但动了半天,愣是没腾挪几下。
常喜软弱的语气颇为遗憾:“表叔公好!”
常村长看着脏兮兮的女娃,还挺懂礼貌,心里十分动容:“好孩子,快躺着休息。”
说罢,不理会王大红,挥手示意村医去诊断。
常喜任由村医把脉,又掀开泛黄的破棉絮一角,郑重其事的给她查看伤口处。
村医对着溃烂的伤口叹气:“伤口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发炎了,我尽力治。”
村医诊断的时候,常三石心提到了嗓子眼,在看清楚伤口以后,心在滴血,他的女儿受罪了。
“只要还有救,花多少钱都行!”常三石心如刀绞的说,他心想如果治不好,影响说亲,他就养女儿一辈子。
常村长见状,心沉到谷底。
本来他以为分家是一时气话,不想过来主持局面,想让他们先冷静一下,过了气头再说。
但听了文芙蓉所言,觉得他必须来一趟,敲打王大红一顿,然而现在看,这家不分不行了。
“常王氏你苛待孙女,现在有什么话好说?”
“我做主,今天分家,把你们家田契房契拿来。”
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一亩田契和土胚房是常家唯一的家业。老头子去世,顺理成章由王大红保管,现在是她的命根子。
眼神戒备的看着众人:“分家想都不要想!分田分房更不可能!我撕烂了也不会交出去,你们死心吧!”
即便她心里百般不舍,现在也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姿态:“你敢抢我就敢撕,大家都别想好过。”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用强。
老常家破败如斯,隙缝漏雨,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常村长就站着说话,他冷哼反问:“你做了亏良心的事情,现在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常喜不想和老妖婆继续纠缠,她只想快刀斩乱麻,把事情尘埃落定,紧抿的唇角,再一次蠕动。
“奶~我知道田契是你留给二叔的,我们保证不抢,求求你不要撕它!它是爷爷留下的宝贝!”
童言童语,格外纯真无辜,乌压压的土房子里,谁也看不清楚她此时嘴角带着冷笑。
一句话就点破了老妖婆的心思。
爷爷撒手人寰,留下的家业落于人手。
爷爷临死的时候,说了田地两儿子一人一半!老妖婆想替她儿子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