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刘妈是平日里伺候三少爷白亦轩饮食起居的家仆,此时正站在房前的小院子里,看得出两人也是心急如焚。
赵伯听房间里摔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开口朝屋里喊道:“三少爷,你可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了,王爷下了命令,不到晚饭时辰是不允许我们开门的,三少爷你息怒啊!息怒啊!”
“哐啷”一声,赵伯听得心都在颤抖,里边的东西不说价值连城,那件件也是不菲的宝贝啊。“赵伯,你把门打开,放心,若父王怪罪下来,我一人顶罪便是!”白亦轩喘着粗气,看来也是累得不轻。
“哎哟哟,三少爷,老仆可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平日里负责保护你的那几个王府高手就是因为这次听了您的话没跟随少爷,才让您喝了那么多的酒,现在一个个都在刑堂受着家法呢!”赵伯说罢脑子里出现了那几个王府高手在刑堂受刑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时,刚从王宫回来的白亦飞走进了小院,赵伯王妈赶忙施礼,白亦飞跟而为老仆打了声招呼,便示意他们下去,说是王爷让他来带白亦轩去大堂用晚膳。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白亦轩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白亦飞无奈的摇摇头,连忙走到门前,打开了大门。
“亦轩,父王让我来的,带你去大堂用晚膳。”白亦飞不急不慢的说着。
“大哥你可来了,我不就喝了点酒吗,至于把我关了一个下午!我还有要事要去问父王,快走快走!”白亦轩见门一开,便火急火燎的向外走去,只留下白亦飞在门口发呆,哪有人大早上便跑去喝酒一喝喝一上午还醉的不省人事?
转眼间,飞轩二人已经走到了大堂。这平南王府的大堂平日里都是用于平南王会见重要客人和家族有重大事宜或节日才可以吃饭的地方,今日在大堂设宴不用猜肯定是为大少爷白亦飞接风洗尘。
此时大堂之中似乎只缺飞轩二人了,白峰坐在大堂中央,白峰的父亲三位少爷的爷爷坐在白峰右边,白夫人坐在白峰的左边,其下是二少爷白亦云。
白亦轩不管不顾,径直走到父亲白峰面前,问道:“父王!昨日一日不曾见您,孩儿想问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言语中充满了对父亲的不满。
白峰端起桌上的茶杯,头也不抬,严厉回到:“平日里教予你的礼数全都忘了吗!”
“我就是想问问您,南宫家来提亲,您为何将此婚事许给了二哥?您明明知道我跟南宫婉儿自幼相识!我们二人彼此情投意合早已私定了终身!为何…为何您却在这时候把婚事许给了二哥?为何?”白亦轩越说越激动,眼泪竟打湿了眼眶,眼神像是能喷出怒火,直勾勾看着眼前这位自幼最疼爱他的父亲。
“我做出的决定自有我的道理。”白峰好像早就料到了白亦轩会这样质问他,不过他却显得并不在意,继续说:”今日晚宴是给你大哥接风洗尘的,你大哥三年没回家了,好不容易回来,你...”
“…不!我今天就要问个清楚!”白亦轩越发愤怒,今日的父亲对他来说怕是最陌生的一次了。白亦轩的歇斯底里显然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不曾想到这个年纪最小的儿子竟然打断了父亲的话,竟然在大堂当着全家人的面质问最疼他爱他的父亲。
三子的母亲白夫人不想父子俩继续无休下去,对白亦轩说:“亦轩,咱们今晚先到此为止,让你大哥在家吃顿好饭好吗,明日,明日必让你父王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说完就伸手去拽白亦轩。
“哎~孽缘啊,孽缘啊!老夫十年前就对你夫妇二人说过,有些事可以瞒,可有些事,你们瞒不住啊…”开口的是白峰的父亲,白玉霄。这为白发苍苍的老人平日里对谁都不理不会,甚是高傲,就连白峰都经常再老爷子面前吃瘪,可这老人尤其对白亦轩例外,白亦轩自小到大都是跟随爷爷一起,白玉霄更是把白亦轩视为逆鳞。
白亦轩八岁那年,白玉霄带他去太行山求医,不料中途遭遇山匪,趁白玉霄打水的时候掳了白亦轩想要要挟白峰交出山匪的大当家,白峰当时正在太行山平匪,自是无计可施,白玉霄听闻冲冠一怒,一人一剑一夜之间杀了太行山匪一千八百余人,祖孙二人平安无事的走出了匪寨。江湖传闻,长风剑派前任掌门御剑凌霄白玉霄武学修为已突破天阶,可每当人问其他时,他总说天阶修为深不可测,估计就算没有突破天阶,也仅有咫尺了。
白玉霄开口,白峰夫妇自然不敢插嘴,白玉霄说道:“轩儿,你莫要着急,你父亲把南宫家的婚事许给你二哥自有他的苦衷,他也是想为南宫家负责,为婉儿丫头负责啊…”说着,白玉霄留下了眼泪。“你自小就不让习武,不是因为你有病不能习武,而是你八脉缺一,根本入不了武道啊…”
“父亲!”
”父亲!”白峰夫妇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