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琅拦住阮眠,笑呵呵地问:“肆哥在里面吗?”
“嗯,”阮眠视线落在他抓着她衣袖的手上:“有事吗?”
“没事没事。”陆俊琅连忙放开手。
等阮眠走的不见人影,他连说了几句卧槽:“肆哥什么时候跟她搞上的?”
刘晓军说:“搞上什么搞上,你看她这样,像是能玩得起的吗?”
陆俊琅:“也是,她这样的,肆哥想玩她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刘晓军瞥了他一眼:“说你是一根筋你还不服气,像阮眠那种通透的女孩,做事儿前是先分析性价比的,肆哥虽然是个香饽饽,但追阮眠的男生也是一堆,她如果想正经谈恋爱,当然会选个靠谱的人。”
“而且,就算是玩,谁玩谁还不一定呢,”他啧了声:“我赌,肯定是肆哥栽在她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肆哥段位这么高,怎么可能栽在她身上?”
刘晓军给了他一个看弱智的眼神:“滚吧你,就你这个智商,怎么可能玩得过那个叶之夏,以后出门少说和我认识。”
“……”
俩人到换衣间,江肆正靠在墙上抽烟。
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
陆俊琅傻呵呵的:“肆哥,我们刚刚来的时候,看见阮眠了,你们俩...”
江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
“我不提不提,”陆俊琅看他冷着脸,也不敢多说什么,转移话题:“对了,今天有辩论赛,咱们也去凑热闹呗,听说校花也在,她之前还说想叫你给她撑场子呢。”
刘晓军踹了他一脚:“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还看什么校花?”
陆俊琅白了他一眼:“你当我真傻啊,那个叶之夏一看就是跟我玩玩的,我还能可劲儿逮着她喜欢,心里眼里就她一个人?我又不犯贱,玩玩就玩玩呗,谁都不当真,正好。”
“哦,对了,叶之夏之前提过一嘴,说阮眠也参加...”说着说着他突然住嘴,挠挠头:“对不起啊肆哥,我忘了。”
江肆把烟掐了,安静片刻,沉声问:“几点?”
“啊?”
“……辩论赛,几点?”
“六点吧。”
江肆嗯了声,起身,陆俊琅不明所以地问:“肆哥,你去哪啊?”
江肆:“看辩论赛。”
“……”
“你不是不想看见阮眠吗?”陆俊琅一根筋地问:“阮眠也在啊,你去看辩论赛,肯定会看见她的。”
江肆冷笑:“我什么时候说不想看她了?”
陆俊琅刚想说“你不是说不要让我提阮眠么”,一旁的刘晓军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他出门忘了吃药,我回去给他喂点百草枯,看看能不能治脑残,”他看向江肆:“肆哥,那我给刘晓月说一声,叫她给咱们留个位。”
江肆嗯了声,没多说什么,抬腿走了。
等他走后,陆俊琅踹了刘晓军一脚:“你他妈有病吧,你才是脑残,你全家都脑残!谁准你用脏手摸老子的嘴的?!”
如果不是看在一个宿舍的份上,刘晓军真的不想理这个弱智,他挑眉问:“肆哥以前对谁这么有耐心吗?”
陆俊琅想了想,摇头。
刘晓军摸了摸下巴,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肆哥惨了,他坠入爱河了。”
-
阮眠换完衣服,回到教室。
时间不太够,叶之夏简单地给她上了个底妆,涂了个口红,“别的都能不用,这个口红,必须用纯正的大红,一擦就有本宫不死尔等为妃的气势!”
阮眠高考后,跟着发小学了点化妆技能,只是她手比较残,化的一般般,再加上一周五天的早八,实在没有精力提前半小时起来化妆。
“眠眠你皮肤真好,”叶之夏羡慕地感慨:“你这张脸,不需要化妆,也能秒杀那群妖艳贱货!”
阮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红齿白,比起平时,多了几分潋滟妩媚。
她笑:“涂个口红,确实显得有气色,谢谢你啊,夏夏。”
“是得好好谢谢我,我这化妆技术,一般不亲自动手,但凡出手,收费都得四位数朝上走,”叶之夏得意地欣赏着她的“作品”,“要不你下个周六晚上,陪我一起去陆俊琅的生日会呗,我一个人去,里面一群不认识的男生,多尴尬啊。”
阮眠想了想,问:“周六几点,我得去给小孩补课,五点才能结束。”
“来得及来得及,七点才开始呢,”叶之夏抛给她几个飞吻:“宝贝你最好了,我爱你!”
阮眠抿唇笑,忽然想到,江肆是陆俊琅的舍友,他肯定会去。
可他去不去,关她什么事儿?
阮眠虽然不想和他有太多纠缠,但也不会刻意避开他。
本就没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要有特殊待遇。
更不应该为了他,改变自己的计划。
不可否认,和他独处,她确实会心慌。
她把这份莫名的情绪归咎于生理反应——任谁和江肆那样的男生近距离接触,都会心跳加速。
正常,太正常了。
忽然,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那首很火的歌曲《意外》。
低沉的男声,像是在讲述一个浪漫且悲伤的邂逅。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
你要不要来
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
你会不会来——”
阮眠心想。
既然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
那她肯定选择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