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已然死亡的秦志远此时竟歪着头，静静看着他。

秦天瞳孔瞬间放大，头皮发麻，整个人僵在原地。

“呵，是不是吓到你了，小天。”

惊魂未定的秦天再一次陷入懵逼。

“爸...是你吗...”秦天难以置信道。

“嗯，是我。”秦志远拉开被子，从病床上下来。

本来毫无血色的脸颊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常人的血气。

“你...没有死...”秦天看着不断走近自己的父亲，却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不，我已经死了，这是我留在你脑海中的...我的灵识。”

直到秦志远走到秦天面前，跟小时候一样宠溺地摸了摸秦天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对儿子长大成人的欣慰。

这一刻，秦天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那来自父亲掌心真实的温度，源源不断地温暖着他。

秦天觉得内心深处某一块名为‘父爱’的空缺似乎被填补上了。

灵识中，病房里的医护人员，小秦天和荆眉仿佛永恒的雕塑一动不动。

秦志远回头凝视着坐在地上的荆眉，她脸上仍然挂着晶莹的，痛苦的泪水。

“你妈，还好吗？”

秦志远语气温柔又小心翼翼，生怕打碎什么。

“妈很好，我很争气，读书很用功，妈很开心。”

“嗯，那就好。”秦志谋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秦天。

“没想到你也长这么大了，你才到长我大腿这里的时候，可是经常缠着我带你去看小姐姐。”

“胡说！哪里有！”秦天红着脸否认。

“是真的哦，但是你总说...见了这么多小姐姐，却没有一个比妈妈好看。”

秦志远眼带笑意，似乎回想起生前的过往。

“这一点，爸爸跟你看法一致。”

背后的画面逐渐淡化直至消失，整个空间变成了虚无的空白。

“爸，你也是灵能者，对吗？”

父亲出现在自己的灵识中，让秦天意外的同时也觉察到，自己身上的秘密或许和自己的父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嗯，我是。”秦志远坦然道。

“我身上的灵域，和九个被封堵的灵窍，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身上的灵域，是我亲手冻结的，你九个灵窍，也是我亲手封堵的。”秦志远语气平淡道。

“为什么？！”秦天不解，“我到底是哪个垃圾桶捡的？”

“我原本以为做了这么周密的安排，你就不会卷入灵能者的世界，看来真的是天意。”秦志远自嘲道。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你既然成为了灵能者，过程一定很不容易吧。”

秦志远深知将儿子的九窍相连后，一旦通窍会遭受怎样的痛苦。

秦天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他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啊，从哪里说起好呢...不如就从我说起吧。”

“首先你要知道一个前提，爸爸作为灵能者的话，很强，所以爸爸平时看到的世界跟你看到的世界，可能有点不太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爸爸接触到了很多令人不堪的人和事，其中有一部分甚至会影响乃至破坏这个世界。”

“而这个世界因为有你和妈妈这样爸爸珍视的人，所以有些事爸爸即使赌上性命，也一定要去做。”

“也只有爸爸能做。”

“在灵署这些年，爸爸好几次差点揭开那些渣滓的真实目的，可惜每一次都失之交臂。”

“直到你出生这年，爸爸在一次行动中抢到了他们口中最关键的一件灵器，灵渠图纸。”

“灵渠？”秦天在大脑中迅速搜索着这个熟悉的名词。

自从成为灵能者之后，秦天发现不仅表现在身体素质方面有质的飞跃，思考的速率也比以前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