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吵架。

但是柏孟祝似乎没有说完，他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黎半夏，少女反应过来。

“我……”

“柏孟祝！你再多说一句话，你就完蛋了！”黎半夏那双眼睛似乎在威胁少年，柏孟祝不爽的啧脸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察觉到气氛如此奇怪的司若尘，握着空杯子的手猛地缩紧。

“你别生气……”柏孟祝看了眼黎半夏，底气不足地说。

黎半夏对着柏孟祝露出了一个笑，然后就是捏着他的脸，使劲蹂｜躏，直到他的脸蛋通红一片。

“好！好！说！话！”

柏孟祝艰难地点头。

黎半夏这才放过了柏孟祝。

*

晚上用餐时间，黎半夏坐在季允竹对面，开始献殷勤。

季允竹看了眼公筷上的菜，然后目送那些菜品是如何一样又一样，送进了自己的碗里，他面无表情地移开了少女送来的菜肴，扒拉着底下的米饭。

黎半夏立马起身又给他盛了一碗米饭，送在他面前。

黎半夏眼睛亮晶晶的，眸子纯粹。

“做什么？”季允竹问她，“我不需要。”

“不不不，你需要的，你记得吧。”黎半夏伸手拉着季允竹的衣袖，一副无辜的表情。

“就是前几天，你答应我的。”

季允竹忽然想起几天前的事情，他呼出一口气，让黎半夏会去做好。

少女坐在对面乖巧极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黎半夏保持着假笑，“不不不，是你答应我的。”

季允竹摇摇头：“没有，我不记得。”

黎半夏拿着公筷，忽然就露出了一个大白牙，“你确定？”

然后公筷直接插进了鱼肉里，季允竹身体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他看了眼那条还算完整，但是被筷子穿过腹部的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腹部也痛了一下，默默想着自己分了一半后还剩多少钱。

“我那是以为你被我搞哭了！”季允竹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那我现在哭。”

黎半夏说完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然后在季允竹震惊了的眼神下慢慢滑落，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看。

这眼泪还真是听话，说流就流，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还有——

“不要面无表情地哭，很吓人的！”

黎半夏拿出了手机，绿白色的二维码让他沉默，少女眼泪还在不断往下滑，有一股你不给我转就不罢休的势头，季允竹果断拿出了手机。

少女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以2开头的四位数，然后把手机放下。

“哥，吃这个。”

“这个也好吃，还有这个。”

季允竹难得不嫌弃少女，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快乐，用四位数换来的短暂的快乐。

“哥，好吃吧，那下个月……”

季允竹立即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

少女瞅了眼碗，“开玩笑开玩笑，你慢慢吃。”

称呼没了。

季允竹垂眸，神色晦暗，有那么几秒的低沉，而后又恢复了正常。

嘴里嚼的食物突然就不是那么好吃了，有些无味，可是那些菜肴却都是重口味的。

季允竹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上楼休息，不要来打扰我。”

黎半夏瞅了眼季允竹，是不是拿太多让他不高兴了，她其实是可以还那么一点点的，真的！

“要不……”

还没说完，少年就离开了。

算了，他应该不是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