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小子呀。严格来说,只是半个巴克。”
有人认出了朱庇特的身份。
“半个巴克?还有一半是什么?”
“还有一半是贱民,哈哈。”
“哦,这就有趣了。小子,杀了那个奥卡兹,我们就承认,你是巴克家的人。”
朱庇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他的第一反应是逃,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按理说,他的水准是中级剑士,在场的人应该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可是这些人,却始终以上位者的角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全然是身份的缘故。没错,他是半个巴克种,如果没法改变,他将永远低人一等。
“小子,你在犹豫什么?机会这么一次,我们可没心情等你。如果没有觉悟,还是滚回你的贱民区,和你那个婊子母亲待在一块吧!”
朱庇特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他恶狠狠地瞪了眼嘲笑他的家伙。
接着,他出其不意地走到了门口那位奥卡兹的身边。
“没事吧?”
朱庇特问。
“滚开,你给我滚开!你们死定了,巴克家的人全部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朱庇特看着躺在地上的伤者,对方面部狰狞,眼眸里有的只是厌恶和憎恨,全然没有一丝怜悯。忽然,朱庇特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类似的脸孔,有巴克家的,有奥卡兹家的,还有一些平民的面孔。其中有几张脸还算得上仁慈,可它们随即被那些令人憎恶的脸孔湮没了。
朱庇特忽然笑了。他笑得很大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在地上蹒跚前行的奥卡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赶忙惊恐地往门口爬去。他就快够到门槛了,他坚信只要自己的头探出酒馆,让人看到,就能够获救。
他是这么想的,直到感到后背一凉。
他再也爬不动了,因为有什么东西定住了身体。他也没法翻过身来查看,因为胸口的位置很痛。他所能做的只有伸出手,努力向前伸手。
最后这只手缓慢地垂下去,落在血泊里。
“好样的!小子!”
身后传来了欢呼声。朱庇特用手抹去溅射在脸上的血,回头问:“现在,我是巴克了吗?”
“当然,欢迎来到巴克家族。”
侩子手们张开了臂膀。
朱庇特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