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向耀哉先生保证，所有研究成果不会用于个人私欲的满足，它只会成为刺向鬼的致命利刃。”

听了昂热的话，产屋敷耀哉沉默了一会儿。

“请让我和昂热先生单独聊聊。”

昂热抬抬手，两位密党成员跟随着众柱离开了房间。

门扉被轻轻关上。

“昂热先生知道‘位格’和‘权柄’吗？”

耀哉没有迂回，直截了当地问道。

“虽然所知的未必全面，但也多少有些了解。”

昂热点头承认。

“无论是鬼还是经过锻炼的鬼杀队成员，都是‘权柄’的使用者，但从另一个角度说，他们也都是被‘位格’侵蚀的受害者。”

“传说在肉眼可见的世界之外，存在着扭曲混乱“真界”。普通的人类无法独立感知到真界，但通过以意志联系某些盘踞在真界中的超维意志，个体能够获得位格的晋升，掌握权柄。”

“听起来像是一份慷慨的礼物？”昂热说道。

“与其说是礼物，倒不如说是……恩赐。皇帝赐予他的仆从刀剑与盔甲，是要他们为自己开疆拓土。尽管他从未下达过这份旨意，但无情的宿命却驱使所有人奔赴战场。”

“昂热先生，您能明白这一点吗？”

这份恩赐是如此沉重，并非每个人都有能力消化。

“我想我明白。”

得到回答的耀哉低下头，凝视着自己苍白瘦削的手背。

“产屋敷家与千年前尚未成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存在着血脉联系，为此遭受了莫大的诅咒。因此也承担起了对抗鬼的使命。”

“每代家长虽然体弱多病，但却拥有了间歇性窥见世界真实的能力。”

“不久前的一次窥视，让我突然发现，真界与现世之间的壁垒，似乎，破了一个洞。”

“这意味着真界对现世的干涉会变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强。随着能量与规则的外泄，更强大的鬼，更出色的鬼杀剑士都会不断涌现。更多诡异的景象，超凡的存在，想必在这会儿也如雨后春笋般地诞生了吧……”

“真界对人类的侵蚀相当恐怖，某种意义上鬼舞辻无惨就是真界造就的怪物。就连为对抗鬼而诞生的鬼杀队成员，也不时会出现因钻研呼吸法而陷入疯狂的情况。”

“他们变成了变成非人非鬼的生物，过去的同伴只能含泪亲手将其处决。”

雀鸟的吟啼从屋外传来，阳光透过窗子洒落，人间仿佛依旧和煦安宁如往常。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昂热轻声说道，对于这位年轻的鬼杀队主公，他在内心深处给予了相当的尊重。“人类与鬼的战争，不过是真界对现世干涉的余波。深度的观测研究，可能引来某些新的危机。”

耀哉无言地点了点头。

昂热知晓这份的风险，毕竟他自己都曾在进入真界时感受到畸变的倾向。

“但若是什么都不做，则无异于放弃思考，安心地充任命运的羔羊。”昂热转动脖子，筋骨嘎嘎作响。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终点只能是战场，哪怕前路通往地狱，也不能甘心停下脚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