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来着,和他没关系。”
靠在吧台上的酒吧老板,显然不太信,“那因为什么?”
陆知旬难得被问住,怔了怔掩去情绪,“没什么。来喝喝水也不行?”
“难得看到你这副样子,那我不多问了。”
酒吧老板名叫褚业成,三十四岁,人长得帅,家里有个才毕业不久的小男朋友,把对方当儿子一样宠。
两人认识了七八年,褚业成还是第一回看到陆知旬这副样子。
褚业成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刚打算转移话题,听到门口风铃声,抬眼看去,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得,说曹操曹操到。
林月见来得真是时候,说不定明天他这酒吧就能上橙子日报头版。
陆知旬盯着玻璃杯,垂着眼,情绪全藏在眼底。
距离上次跟洛原见面已经过去两天,这期间,除了收到一条洛原公事公办口吻的信息外,两人再无交集。
真不愧是商业联姻,这么快就要进入到互不打扰的阶段。
难怪那晚的语气,像是在下逐客令。
“你的麻烦来了,别怪哥们没提醒你,林月见什么样我不好说,但他的团队明显精通娱乐圈快速捧红一个人人的手段。”
褚业成一副同情的口吻,说完转身去调酒。
“什么意思——”
陆知旬刚想问什么意思,就听到了林月见的声音。
“旬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林月见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在陆知旬旁边坐下,“你这几天都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我——只能到这里来找你。”
闻言陆知旬蹙眉,不露声色拉开两人的距离,坐直身体。
“我以为我说得够明白,之前的一切可以归咎为我的问题,但希望以后你对我们的关系不要再存有任何误会。”
“不是的,旬哥,那不是误会,你明明……”
林月见双眼微红,伸手去拉陆知旬,只碰到他胳膊就被陆知旬躲开,手尴尬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为什么?他不明白。
不久前陆知旬还在剧组等他下戏,还给他炖汤,亲自用保温盒送到剧组。
从来不知道陆知旬有难以接近的一面,他看到的陆知旬都是脸上带着笑,绅士又风度翩翩的样子。
不对,不对。
陆知旬肯定还在生他的气,只要他哄一哄就好了。
林月见拿出两张票,“这是你喜欢的那部音乐剧,我拿到票,就明天的,我们一起去——”
陆知旬拿起旁边的凳子上的外套,跟褚业成打了声招呼,转头看着林月见。
“如果我不拉黑你的举动让你产生什么误会,那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刚才我拉黑了。”
说完话,陆知旬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手机震了起来。
拿出手机不耐看了眼,刚要摁掉,陆知旬眼神一变,又拿起来确认了下。
来电显示:小古董。
是洛原。
洛原给他打电话了。
清了一下嗓子,陆知旬接通电话,“是我,你——”
“我是洛原。”洛原不等陆知旬开口,先开了口。
陆知旬有两天都没联系他,虽然是他自己先说的会很忙。
可他有点想见陆知旬。
明明没有婚事前,他和陆知旬的交集仅限于星云市的各种私宴。
他也不会特地去想陆知旬。
但现在他们见过家长,有了婚约。
那他过分一点,想要见陆知旬也是合理的。
“我想问你在哪里,西服定制需要量尺寸,我只有今天时间比较多。”洛原握着手机,目光落在身侧的玫瑰花束上。
他欠了陆知旬两份回礼。
一次是那支玫瑰花,一次是芒果千层蛋糕。
陆知旬听着洛原说完话后的呼吸声,隐约听到了轻微的塑料纸声响,蹙着的眉头不知不觉舒展。
大步走向自己的车,“有的,你发我地址,我现在过去。”
洛原大大松了口气,示意老赵可以发动车,然后说:“那我发给你,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