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屠王渠犁回归之后,第一时间邀请田靖去他的领地赴宴。他很清楚自己的部族要在休屠泽定居,未来有许多地方需要田靖的支持。比如他们急需的盐,铁和茶叶。
田靖也知道自己此去应该无碍,便只带了数十侍卫轻装前往。到了渠犁大帐,双方依据各自习惯见礼之后。休屠王让人拿出与自己身高等高的黄金来送给田靖:“按照我们草原的法则,换回被俘的贵族,需要与身体等高的黄金。我是匈奴的休屠王,为此我愿意多送给一百米战马的代价。”
田靖目测这些黄金至少有一千斤左右,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他也不客气,坦然笑纳。因为他知道后面休屠王一定会提出相应的条件来。
休屠王希望能够在武威与汉人自由贸易,而官方着层面他准备每年卖给田靖一千匹军民马,田靖为此需要保证部族一年的食盐和茶叶供应,以及冬季三个月的粮食。如果田靖愿意提供铁锭给匈奴,他们愿意为此出更高的价格。
田靖对民政和物资价格并不足够了解。他在大方向上同意了休屠王的要求,至于具体交易的数量价格等等,他决定回去之后派胡才来和匈奴王具体商议。田靖提出两个要求,匈奴人不得在武威境内劫掠,匈奴人如果犯法武威郡有权抓捕,但是如何治罪方面会与休屠王商议。第二就是当武威郡受到攻击的时候,休屠王应出兵相助,战后田靖会提供相应物资作为补偿他。
双方谈完了正事,便开始开怀畅饮。休屠王让人准备烤全羊招待田靖,同时安排了歌舞表演。
这些舞女进来的时候,田靖在其中看到了一个汉人面孔。当一曲舞过之后,田靖不经意地问道:“王爷帐下也有我汉家佳丽?”
渠犁道:“此女乃是当年在长安城外所俘的女奴,姿色不俗,舞技出群,只是脾气臭硬,为我不喜。”
田靖道:“我当年也曾在长安做过胡骑校尉,此女长相颇似故人之女,不知她叫作什么名字?”
渠犁对那女子道,“将军问你,如何不说话。”
那女子看了一眼田靖,分明不识得此人,心中狐疑,小声回复道:“奴家蔡琰,字文姬。”
田靖听罢,故作惊讶道:“果然是故人之女,可惜令尊死于董卓之乱。如今蔡家无后,姑娘可愿与我回中原,为蔡氏延续香火。”
蔡琰自然愿意,但是却不敢随便说话,而是看向了休屠王。
渠犁道:“一个女奴而已,将军若想领走,只需支付赎金便是。”
蔡琰听到此处,心中激动不已,但是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就又舍不得了。战战兢兢地问田靖,“我有两个儿子,阿迪拐和阿眉拐,一个五岁,一个两岁,他们太小了离不开母亲,不知道将军可能将他们一并赎回?”
田靖尚未说话,渠犁已经果断地拒绝了,“阿迪拐和阿眉拐流的是我休屠王的血,将来要成为草原的勇士,怎么可以被你这个疯女人带走。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