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直到听到前院里传来些声响,这才握了握手心,提起一口气坐起身来,缓了一会儿,直到不再头晕后,魏秋云这才扶着墙下地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就看到魏二丫和养子魏兴严,两个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各自背着一个装满了柴火的背篓,里面的树枝堆起来比他们脑袋还高,甚至连手上也主拐杖似的拿上了两根长点的,走路的时候用来支持,还能省些力气。
魏秋云看到这两个不过才八岁的孩子,浑身瘦的几乎只剩一把骨头,仿佛来阵风就能被吹跑了,每天还要辛辛苦苦捡柴回家,也卖不了几个钱,更多时候甚至是怎么带去镇上就怎么带回来。
毕竟捡柴这种事,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多费些力气就好,乡下人别的没有,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力气,大把的乡民上山捡了干树枝去卖的,因此导致柴火不仅价格十分低廉,竞争也格外激烈,一趟下来最多也就挣个两三文钱,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满足。
想到突然穿来这种穷地方,家里不仅一贫如洗,吃不饱还穿不暖,想要活下去都需要用尽全力,魏秋云就不由得感觉到一阵绝望,但是既然自己已经重新活过来了,就只能去积极面对,不仅要好好的活下去,甚至连原身要尽的责任也要一并挑起。
魏秋云呼出一口气,打起精神上前去帮着二丫和魏兴严把背篓抬去屋檐下。
魏秋云现在身体的年纪也不过十来岁,但是因为这两年家里的日子不好过,作为长姐,自然一把承担了很多劳作,因此力气并不小,不过因为还在病着,所以力气被削弱了不少,好在三个人合力,干起来还是轻松了不少。
“大姐,你好些了吗?”大丫看到大姐虽然下了地,但是脸色依旧有些惨白,又想到前两天大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大丫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要不还是回屋里躺会吧,我和大哥可以自己干完。”
“这会儿好多了,头已经不疼了。”魏秋云知道自己身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饿,所以整个人才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至于魏兴严,魏秋云也给了对方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说起来,魏父是三年前从山里捡回来的魏兴严,当时的魏兴严人事不省的埋在山里灌木丛中,藏在里面差点就没被发现,魏父找到他的时候,浑身发烫,要是没有人发现,只剩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只怕烧都烧死了。
只可惜,虽然魏父很快将人背回家并且找来大夫看过,几天后,魏兴严虽然身上病好了,却因为发热的时间太久了,人已经被烧成了傻子。
姓名来记一概不知,连话都只能一个字两个字的说。
刚好那段时间爷奶因为魏父没有儿子的事,逼迫的越发紧了,甚至连领养的人选都选好了,就差直接把人塞过来了。
魏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认了魏兴严为养子,因为现在的魏兴严已经傻了,也没办法帮他找到家人,就干脆出于善心领养了这个孩子,要是以后有人家人找过来了再送他回自己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