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手里攥着鸡蛋大小的石头在后面跟着,预防着棒梗突然跑出来。
傻柱跑到桥洞下突然呆立在了原地。
只见棒梗已经脸色煞白的倒在了血泊里,水边的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苍蝇在血泊上嗡嗡的飞。
傻柱脑子里一片空白。
桥洞下的一幕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
不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恐惧,也不是心疼棒梗,更不是害怕回家无法跟秦淮茹交代。
而是骨子里突然变得害怕起桥洞来,害怕孤零零死在桥洞的感觉,这种似曾相识的恐惧感让傻柱迈不开脚步。
如今棒梗大概率是已经凉了。
傻柱的咽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句话也说不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倒是马六见多识广,跑过来一看,不禁皱眉道:“我们来晚了,棒梗这些小子失血过多,估计现在已经见到他亲爹贾东旭了,傻柱,节哀顺变吧……”
“这……这……怎么,会这样……”
“别难过了,他要是不砸晕你后一个人逃到这里藏起来,兴许还有的救。”
扑通!
傻柱浑身无力的跌坐的地上,双眼失神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棒梗。
“完了,一切都完了,棒梗啊,你怎么一条路走到黑不回头呢!”
马六也是摇头,“真是讽刺,被抓住判死刑的仨人还在死牢等着入秋行刑,倒是棒梗这个在外面逃逸的先死了……”
马六从附近薅了一些草给棒梗盖上。
见傻柱精神迷湖,便嘱咐道:“来,你在河沿上坐着会儿守着,我去附近的村镇打电话,别着急哭,回首都见到秦淮茹后再哭也不迟。”
傻柱捂着头喃喃道:“我,我,我回去怎么面对淮茹啊……”
“别担心,反正不怪你,在这等着吧,我一会就回来!”
马六把崩溃的傻柱拉到了河沿上,嘱咐他别乱跑,随后一个人往附近的村庄跑去。
很快,当地警方接到了报桉,并联系了保城警方和首都警方。
确定是多地联合办理的桉子后,急忙派警员跟着马六来到河边。
棒梗的尸体由当地的殡仪馆收殓火化,骨灰由傻柱带回首都。
保城那边也有是新的进展。
自从棒梗打电话说要在保城交易后,当地警方和首都警方联手,两天的时间,已经把保城的小饭馆排查了一遍。
最后查出,棒梗在一家卖川菜的饭馆里上班,用的自然是个假身份,但首都的警方带着有棒梗的照片,这个错不了。
店主不知道棒梗具体住哪栋楼哪间房,但知道棒梗租房子的小区。
警方根据店主提供的消息,成功找到了棒梗租住的房子,从里面搜出了12块玉牌。
这些玉牌将由首都警方带走,如果专家鉴定后没有什么大的意义,会考虑以合理的价格让林祯收走。
此时棒梗横死桥洞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四合院里。
傍晚的时候,傻柱和马六还没返回四九城。
秦淮茹在家里等着,总是觉得心惊肉跳,坐立不安,一阵阵的迷湖。
突然门外面传来了陈治国的声音。
“秦姐,棒梗回来了,希望你节哀顺变。”
秦淮茹脑子嗡的一下,踉踉跄跄的出门一看,傻柱在后面哭丧着脸捧个骨灰盒。
“淮茹,我把棒梗给你带回来了,你……”
扑通!
傻柱的话没说完,秦淮茹已经直挺挺的仰面摔倒。
小当和陶卫兵急忙去扶秦淮茹,槐花有身孕不方便去拉,只得在边上哭。
而陶秀容已经大哭着扑向棒梗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