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婶一个劲地点头,“那是,不过,也有你识得贵人的功劳。”族婶凑近了李族长,幸灾乐祸地道:“你看陈氏族里,跟陈里正走得近的那几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们当时听了陈里正的话,一亩土芋地都没有租,现在可是抓瞎了,眼睁睁地看着银钱哗哗地流进别人家的口袋里,眼馋也只能干瞪眼了。”
族婶忽然停了嘴,眼睛瞅着一户陈家人拉着土芋从面前过去,才又接着说道:“还有这些的人家,只租了亩地想试试看的,现在发现自己家比别人少挣了许多,也心疼得不得了,你看那脸拉得比驴脸都长。欸,那能怪得着别人吗?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不够坚定,没有完全相信陈果呗。”
李族长听得嘴都扯到耳朵跟上去了,“陈家人能跟咱李家比吗?他们那陈族长,老得都管不成事了,弄个里正还……,哼!”
李族长没好再往下说,心里却是打起了小算盘,陈家经过这么一糟,陈里正这个位子还能坐得稳当吗?
这里李族长动着小心思,不远处的高夫子,却是一身轻松地到处找着凑热闹呢,只见他背着双手这里停停,那里看看,一双布鞋上沾满了新鲜的泥土。
学堂今天没有开课,高夫子把他的学生们全都放了出去,跟着牛智信他们去收租了,他们帮着汉子们干些算数、记账之类的活。
就连毛夫子都兴致勃勃地当起了总账房,帮着汇集、统计收租的数据。
所以,就只剩下了高夫子一个人没有事做,在田里到处闲逛。
高夫子正游荡着,忽然看到赵大狗在人群里穿梭,匆匆忙忙地到处询问四盛在哪里,高夫子似乎来了兴致,悄悄地跟了上去。
四盛正在田边跟洪亚欣两个说着再买田地的事,看到赵大狗往这边走来,先开口问道:“大狗哥,看你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干啥去?”
赵大狗终于找见了四盛,迫不及待地问:“叶秀才,我来找你问个话,你看,你们这边种的土芋眼看就要收完了,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们那边收获了?我们种的那些甘薯啥时候能开始刨?我们的人都等不及了。”
贺家窑的壮劳力这几天都在陈家滩这边打短工,看到村里人一筐筐地从地里刨出土豆来,再一车车地卖给在田边等着的客商,然后一包包地把收到的银钱塞进怀里,都眼红得不得了了。
四盛笑了,“贺家窑的人都来问过好多遍了,甘薯生长周期长,你们至少还得等半个月,半个月以后还要再看情况呢。”
“哦,还要等那么久呀?”赵大狗尴尬地笑着道:“那行,我回去就告诉村人,让他们再耐心等等。”
四盛提醒道:“甘薯虽然还没成熟,但挖出来已经能吃了,你们得多留心些,别让人糟蹋了庄稼。”
赵大狗答应了,“这些天,我们都住到田里去了,不让外人靠近田地一步,家里吃饭、过日子可都指着这些甘薯呢,哪里还敢大意呀。”
相比陈家滩的村民,贺家窑的人对这些租来的田地依赖度更高一些,他们手里没有自己的田地,这些甘薯的收成几乎就是他们这半年来全部的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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