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女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撒娇,无疑是最有效的催I情I剂。
裴笙终是没忍住,欺身压下来。
男人吐息如兰,用鼻尖一遍又一遍摩挲言倾白嫩的颈项:“倾倾,夫君想要。”
言倾却快要哭了。
谁能告诉她,裴笙今晚怎么了?怎么和昨夜不一样了?
裴笙委实想要得厉害。
他想要尝尝那张红唇的味道,让他肖想了一整日的味道。可当他低下头的时候,身下的言倾却偏过头躲开了。
言倾:“夫君......恐怕......恐怕不行。”
裴笙的大手伸进暖和的被子里:“不方便?嗯?”
言倾摇摇头,很快又点点头,紧张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是我.....我没准备好。”
“傻瓜,准备什么?多几次你就熟悉了。”
裴笙忽地笑了,带着醉人的甜蜜与极度的渴望,他再次低下头,言倾却用双手死死地抵住他的前胸,不让他靠近。
“夫君,真的......真的不可以。”
裴笙的气息一下子变得阴沉:“不想?还是不愿意?”
言倾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她想到了她殉葬时的无助,也像现在一样,不管她怎么拒绝,裴笙都以为她“特别想,特别愿意”。
委屈与不甘一起袭来,言倾用力拍打裴笙,一边打一边哭诉:“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都说女人一旦发疯就会蛮横地撒泼,根本不管什么情面与形象。
言倾也一样。
她“呜呜”地哭泣,对着裴笙不是打就是踢,哭到激动时,还用力地掐裴笙,硬生生将裴笙的一腔热火给浇灭了。
言倾浇灭的,还有裴笙心底小小的奢望。
裴笙从言倾的话里,只听到了“不愿意”三个字。
他不记得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只知道言倾哭累了、打累了,累到睡着了,一切都安静了他才回过神。
他定定地瞧着身旁熟睡的人,那娇嫩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伸出右手,细细地抚摸她白皙的颈项。
那个位置,曾为了他悬吊三尺白绫。
他嘲讽似的勾了勾唇,忽然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言倾难受地“哼唧”了一声,裴笙却越掐越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扭曲,与他白日里冷峻的样子完全不同。后来言倾快要喘不过气了,小脸也憋得通红,他才满意地笑了笑,松开手。
他用指腹来回摩挲她的唇瓣,将她的唇瓣揉成各种他想要看到的形状。
“你说,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裴笙将手指捏得“吱吱”作响。
最后,他冷哼一声,猛地掀开被子,走进寒冷的冬雪......
*
言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
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凉冰冰的,显然裴笙已经离开很久。
还好他昨夜没有强要她,否则言倾非得气坏不可。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虽然裴笙有病在身,但男人该有的欲望他都有,而且他那处还异常的……雄伟。
言倾不由羞红了脸。
亏她之前还认为他在房事方面不行呢,她也是糊涂!
可裴笙昨晚真的很奇怪,对她像是控制不住那般,诱着她做那种事。
明明上一世的他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感兴趣啊,怎得昨夜如此主动?
言倾将目光锁在了笼子里的香囊上。
肯定是它,一定是它,错不了!
言倾唤来琴画:“将笼子里的香囊拿出去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琴画很明显怔了一下:“这……您不是说这是太子妃送给您的吗?”
言倾:“所以呀,你得悄悄地拿出去扔了,别被人发现了哟!”
琴画的眉拧在了一块儿。
昨夜世子爷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大半宿,直到他咳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被家丁架去了书房。
这还是世子爷生病以来,第一次如此糟践自己。
至于原因,傻子都能猜到和世子妃有关。
琴画拿着香囊走到了门外,没多久又转了回来:“要不……您再想想?”
言倾:“想什么啊?没什么可想的,快去快去。”
琴画站在原地没动,盯着言倾的脖子细细的瞧了一阵,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雪白的狐裘围脖:“今日特别冷,世子妃若是出门一定记得戴上。”
“知道啦,知道啦,”言倾将琴画推到门外,催促道,“扔远点,远点哦!”
门外,
传来裴笙压抑不住的怒气:“倾倾要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