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当时也问过系统,眼下他想要回去的唯一方法,唯有加入归清剑宗,改变书中轨迹走向,阻止原男主造成全员be的局面,并得以自身的得道飞升。
其走向必须健康向上,不得违背正常的价值观世界观。
虞安当时拍拍胸脯自信的来了一句,安仔,一定行!
但他却没成想,剧情在刚开始就陷入了瓶颈。
他,对阵玄猊兽,且还是在霖南水域。
但,他别无选择。
数万双眼睛都在目送他离开,眼前的情形堪称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只能接受,这件必须发生的事。
男人,不能说不行!
虞安捏着号码牌往前走了两步,正准备去往霖南水域接受玄猊兽洗礼,但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扭过头与这苏某对视片刻,不忘拍了拍赌桌,挑眉,欲以恐吓方才那气焰嚣张的苏某:“知道我什么后台么?”
那位自称苏某的少年微微一颤,随后冷笑道:“杂灵根还能有后台?别笑话了!”
虞安挑着眉,意味深长的抛下了一句:
“那你可好生想想,一名杂灵根为何会出现在归清剑宗的收徒大典。”
说罢,虞安一挥袖:“走了。”
那位苏某则瞪大眼睛看着他眸光惶然,思维也因此乱成了一锅粥,而其余弟子也都纷纷开始推测起虞安的身份。
有人猜测他是宗主的亲戚,更有人猜测他是庄老的亲戚,还有人猜测他是高门贵公子。
其实都不是,他没有后门,仅仅是因为他的死缠烂打而已。
在他去往试炼的道路时,像是踏向死亡,但有一瞬,他的余光瞥见了摘星楼上的谢昭寒。
一袭云青长衫,眉眼间鼻息玉挺,眸如星月,那张脸生的过分的清冷与俊俏,腰间仍是有如书中所写的那一株纹着血缎的曼珠沙华。
一脚入霖南。
是冷。
旁人说不出的寒意。
虞安忙裹紧衣服,双肩微微颤抖,顾盼四周,竟能冷到没有一点生灵之气。
虞安不忘怒斥自己。
草,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自己却不顶用呢,这点温度都颤抖?
他强行控制住自己与生俱来的本能,他知道,倘若此次试炼失败,他将永远无法进入归清剑宗,而他将也会被系统永远的抹杀。
他,不想死。
他不会放弃这个能让他绝地求生的机会。
虞安身后的是一片树林,一望无际,盘根错节,阴风打旋着落叶,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玄猊兽的身影。
“哞——”
耳后突来野兽的低鸣。
虞安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玄猊兽的低吼声。
听到此声,虞安二话不说,就向前狂奔,只为再与玄猊兽再度拉开距离。
但,越是逃跑。
虞安就越觉得体力不支,身体的机能根本跟不上他如今的消耗,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与一个怪物去较体力的劲。
怎么办?
他不想被系统所抹杀。
玄猊兽已距他越来越近,砸地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向,虞安的路似乎也到了山穷水尽。
——直到,他发现眼前竟是一条死路。
只有一泊湖面,连薄冰都尚未结成,连越过冰湖的机会也不会有。
他的脚步霍然顿住,目光朝着身后一凝。
玄猊兽已经快要看见他了。
扑通、扑通。
虞安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此刻情势紧急,刻不容缓,他扭头凝着湖面,湖水无波无澜,但却像是泼出的油墨根本不见底端。
有了!
虞安瞳孔放大,且在这一刻急中生智。
眼前的他除了与玄猊兽正面对敌,就是越入这湖水让玄猊兽不觉踪迹,最后再反身来一招回马枪,或许会有转圜的余地。
该搏吗?
虞安顿了一瞬,玄猊兽几乎要绕过最后一个转角。
靠,不搏,等死吗?
只一念,虞安便毅然决然的越入湖底,湖面在这一瞬似激起了千层浪,再而慢慢的褪去。
冷。
湖内的温度竟比湖泊外还要冷上三分,像是整个人被封进了冰窖。
像是冰刀剜过骨髓。
一寸,又一寸。
而他的神识也因这刻骨冰髓的冷变得混沌、不安、彷徨。
虞安觉得他要被冻死了,四肢百骸陷入了僵硬,但他却咬着唇角让自己神识清醒。
虞安心底发出咆哮,与此同时,他的耳边掠过一道机械的系统音,仿佛格外熟悉:
【叮,恭喜宿主激活扭蛋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