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大熊也都站起来,朝沈斯年走过去。
沈斯年的状态很不对!
“博士?”池畔伸手摸了下他的手,冰凉,还在发颤。
这就是太疲劳,加上心理压力太大,所以池畔的异能根本用不上。
池畔试了几次,都没办法用异能安抚他,急的眼眶都红了。
都怪他!
是他胡说八道,才让博士变成这样的。
解玉楼走过来,沉声道:“沈斯年!”
沈斯年充耳不闻,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一直在重复“王”“支配者”之类的词。
“你太累了。”解玉楼说了句,同时抬眼看向胖子。
胖子会意,照着沈斯年的后颈劈了一下,沈斯年立刻就昏了过去。
童和抱着他的肩,想扶他起来。
只是这段时间,童和自己也一直在熬夜,连轴转,情况不比沈斯年好多少。
所以当他扶着沈斯年起身的时候,自己都晃了一下。
“哎呦哥哥们,你们这一个个的。”
胖子心疼死了,急忙把沈斯年背起来:“大熊你扶着童和。你们师徒俩这是几天没休息了,赶紧好好睡一觉,下午起飞前叫你们。”
童和也知道自己不能硬撑了,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他和沈斯年都不能缺席。
“我直接背你得了。”大熊看着童和惨白的脸也跟着叹气。
童和也不矫情,笑说:“那我不客气了。”
“赶紧吧。”大熊背起他。
池畔和解玉楼在他们身后跟着,六人的会不得不中途结束。
等把两人送回宿舍之后,其他人才各自回去加练。
池畔很丧,他的异能太弱了,如果是前世,他的异能肯定可以缓解他们的脑疲劳的!
但现在,他的能力顶多能缓解一下训练之后的肌肉酸痛,而这种能力暂时还只能用在他自己身上,对别人,他只能治疗不太严重的外伤。
而且,博士是听了他的话才忽然崩溃的,这让池畔很有负罪感。
“在想什么?”解玉楼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和轻松。
池畔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小声问他:“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解玉楼:“他压力很大,今天本来就是强撑精神,和你没关系。”
池畔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毕竟解玉楼是不会安慰人的。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池畔的脑子有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很难过。
解玉楼侧头,只能看到池畔柔软的黑发和雪白的后颈。
他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第七研究所的顶层,来到了那只无鼻丧尸的面前。
这几天,他们每天的任务,除了练习枪械和平常健身,就是来这里锻炼池畔的异能。
池畔的异能训练有两项,一项是和无鼻丧尸隔着玻璃墙接触,看能不能恢复他的感染情况;第二项就是解玉楼。
解玉楼会在自己身上割出大大小小的伤,然后让池畔给自己治疗。
这种行为太残暴,池畔每次都很抵触。
池畔心情很丧,没精打采地和解玉楼商量:“今天只训练第一项吧,好不好?”
解玉楼沉默着笑,随后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说:“好。”
“嗯?”池畔有些惊讶。
解玉楼居然会答应他的提议?还是在没有交换条件的情况下?!
池畔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他走到玻璃屋面前,那只无鼻丧尸在较远的地方逛,根本不靠近玻璃墙。
它看起来也很淡定,一点没有之前那么疯狂。
只是,当解玉楼和池畔站到一起后,那只丧尸就又开始吼了。
它雾蒙蒙的眼睛瞪着解玉楼,愤怒的很明显。
两个人类都习惯了,全当做看不见。
池畔的双手覆盖在玻璃上。
他现在的能力连隔空给人治外伤都做不到,更别提隔着玻璃给丧尸解毒了。
他知道沈斯年是怀疑他和“解药”有关,想试试情况。
池畔像往常一样,控制着自己的异能,朝玻璃涌去。
十分钟后,仍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他已经习惯了,脑海里还在想沈斯年。
解玉楼侧靠在玻璃上,抱臂看他:“别想了,再想别人我就吃醋了。”
池畔瞥他一眼。
或许是这几天熟悉了,解玉楼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强势,反而总愿意用这些暧昧的话逗他。
对此,池畔已经免疫!
解玉楼轻笑,说:“我发现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都敢瞪我了。”
池畔收回视线,异能仍在源源不断地朝玻璃屋内传去。
他看着自己的手背,小声问:“咱们这次过去,会不会很危险?”
“会吧。”解玉楼语气轻松:“怎么,怕了?”
池畔摇头:“不是怕,我就是觉得我很没用。”
解玉楼垂眼看他。
池畔就继续说:“我现在的异能根本帮不到你们,我或许都不能和你们并肩作战。”
他现在过去,应该只会和沈斯年还有童和一起待在后方,根本上不了战场。
他或许只是一个累赘。
解玉楼看着他,没开口安慰。
因为这是事实,他从不做无谓的安抚。
室内安静下来。
因为各自想着事,所以两人谁都没发现,刚才还在疯狂吼叫的无鼻丧尸,现在已经诡异地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