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废了你(2 / 2)我感化了黑月光太子首页

“喔,好。”周宜宁每日要干的差事就是去帮上官鸿研墨整理、煮茶倒水。

听雪衣说活,可以近身伺候太子,这是不少宫女羡慕的。

周宜宁也这般觉着,可以日日与上官鸿见面,看他专心做事的模样,他生得容色卓绝,认真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更好看......

东宫正殿,两侧的书架自地面而至殿顶,整整齐齐摆放着书籍木卷,种类繁多。

周宜宁多嘴问过,这里的书卷多达上万本,其中绝大部分上官鸿都阅过。

正是这些书架古籍,衬得东宫正殿古韵庄重,典雅大气。

“殿下今日喝什么茶?”周宜宁问,她眉眼弯弯,水眸清亮,声音轻巧,纵使不说话也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温点酒罢,青郘已经拿来了。”手握书卷的上官鸿抬首,目光示意地落在边上的两坛陈酿。

这是埋在梨花木下十余年的好酒,味浓醇厚,重金难求。

“殿下今日要喝酒?”周宜宁看了看雕花木窗外飘零的细雨,这几日京州又降温了,气候寒冷,她走过来的时候被风刮得冻脸。

周宜宁从未见过上官鸿喝酒,不论是在扬州城的半年,还是在皇宫的这半月。

“待会外祖要来,你莫要乱说话。”上官鸿执笔点墨,落在纸上,说话时没有看周宜宁,只是专心做着手中事。

原来是上官鸿的外祖父齐钧放要来,周宜宁还没见过传说中南征北战的齐大将军呢。

“喔。”周宜宁乖巧答道,去拿煮酒的小炉子。

上官鸿没有看她,仍旧忙于手中事,只听一声闷响和一声轻呼。

“哎呀。”

上官鸿抬头,只见周宜宁够不着放在青木置物柜上的煮壶,却叫她一不小心碰倒柜上的墨砚,砸到了额角。

周宜宁揉了揉被砸到的额角,白嫩的肌肤上很快肿起了鼓鼓的红包。

上官鸿眉骨微突,不悦地轻“啧”一声,然后放下笔,起身走来。

被墨砚砸到的那一下,周宜宁痛得跌坐在地,看到上官鸿走来,忙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真是碍事。”上官鸿半蹲,拾起掉落的墨砚,纯黑的砚台被磕破一个小角。

显然他是走过来关心掉落的砚台的。

“对不起对不起,殿下罚我吧。”周宜宁见此迅速认错。

周宜宁在东宫的这半月,知晓这里的东西样样价值不菲,这块墨砚定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的。

“笨手笨脚。”上官鸿站起,将墨砚放回柜台,拿了酒壶给周宜宁。

“错了。”周宜宁接过,一边揉着额角,一边接着准备煮酒。

陈年酒酿光是揭开封子,就已经飘散出浓厚的醇香,光是闻着就醉人。

周宜宁点火、倒酒、烹煮,味道更甚。

等周宜宁做好一切,再去看上官鸿时,上官鸿已经写好了什么,收笔起身,坐到周宜宁煮酒的桌榻上。

小炉里的木炭燃出细碎的火星,壶里的热酒开始咕噜咕噜翻腾,飘出的香味四方扑鼻。

“殿下酒量可好?”周宜宁问。

“只是小酌。”上官鸿道,他不喜欢喝酒。

上官鸿喜欢干净,见多了宫宴上喝得稀醉的大臣,个个身上的酒味臭气熏天,面红耳赤,满嘴胡话,模样狼狈。

齐钧放常年在寒冷的军营,喜欢喝酒,量如江海,可惜上官鸿未能得其酒量,只喜品茗。

周宜宁了然,微微垂头,偷偷一笑。

这一行举却被上官鸿捕捉眼底,上官鸿扫了眼她额角的伤,“笑什么,还没罚你。”

上官鸿说的是方才墨砚被摔一事。

周宜宁瞬间没了笑意,有些委屈问:“那殿下要怎么罚我?”

“没想好。”上官鸿道。

如果上官鸿告诉周宜宁,那块墨砚是皇帝赐给他的生辰礼,周宜宁早就吓傻了。

“殿下。”周宜宁轻唤了上官鸿一声。

“怎么了?”上官鸿应着,声音淡淡。

“你在扬州说过的,要带我看京州的雪景。”周宜宁看向窗外,依旧是细雨沥沥,打湿了青石板路和红墙。

最近天是越来越冷了,可就是不见雪影。

江南不下雪,周宜宁从未见过雪。

“可还作数?”

上官鸿顺着周宜宁的目光看向窗外,确实奇怪,今年京州的雪来得好晚。

不过是看一场雪。

“既然一言已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