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医院的出租车上。

林震天给林父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林父的声音更沧桑了，满是憔悴。

“震天，还没睡？”

“爸，钱这方面我已经搞定了，您放心，是和公司老板借的，我们老板人很好，再说，你儿子是第一王者。”

“第一王者？不愧是我儿子，就是你母亲......欸，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游戏十分抵触，当年要不是她阻拦，你早在职业赛场上大杀四方了。”

听着林父的话，一时间，林震天感觉到眼角湿润，他抽噎了一下，假装无所谓地道：“爸，打职业哪儿有你想得那么容易，要不是您给我打钱，我直播都开不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在哪儿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明天我准备去魔都上班，今天想走的时候看看我妈。爸，我妈情况怎么样？”

“臭小子，这个时候才想起问？不是什么大事儿，别操心！”

林父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

十分钟后，市医院。

林震天询问了一下值班护士后，径直来到了病房。

林父见林震天过来，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病房门，拍着林震天的肩膀，嘶哑道：“儿，你瘦了。直播很累吧？”

“不累，打个游戏而已，爸，你看这是聊天记录，这是我老板龙少，现在我们公司是一个小工作室，包吃住，公司在魔都，票已经定好了......”

林父看着林震天拿着手机一顿晃，整个人失神了，直至两万五的转账声音响起，他哽咽了。

“儿，你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总是藏着掖着，做事不让人放心了。你说的，我不是很懂，但我相信你，你给我的感觉很靠谱。”

林父一个熊抱把林震天抱在怀中，整个人微微颤抖。

林震天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他抹去了眼角的泪星，刚想说什么，林母的轻微的声音传来。

“老林，水......水......”

“爸，我妈醒了，要喝水，走都要走了，我还是进去看一看吧。”

“好！”

两人走进病房，林父在倒水，林母感觉到有人坐在床边，睁开眼睛一看，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林震天。

她拉着林震天的手，看着林震天极为明显的熊猫眼，询问道：“天儿，最近在做什么？还是直播？还是英雄联盟手游？英雄联盟这个游戏，你玩了这么久了，还不腻？”

“......”

妈，你要不要猜这么准？

林震天继续聆听着林母的絮叨。

林母在林父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喝了口水，可以看到，她精神很好。

“玩游戏，我不反对，你喜欢直播，我也不反对，但你，要把二者结合，我不同意！”

林震天心不在焉地嗯了一下。

林母见此，耐心地道：“儿啊，你也大了，家里没钱，尤其是我身子骨不争气，这次肯定又花了很多钱，你都22了，要我们年轻那会儿，已经拖家带口了，听妈的话，你找个正经工作，哪怕是送外卖，端盘子洗碗，都比你那直播来钱快，要不你将来怎么办？”

林震天不说话，他的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知子莫若父，见此，林父连忙打断了林母的话，开口道：“孩他妈，你别管了，天儿已经长大了，我们做父母的应该支持他，几年前，英雄联盟，他是王者，他可以打职业，要是那会儿你少说几句，支持他，他现在一定比现在过得好！”

“打游戏有什么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