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里的东西,感受着它的形状,森绘理面色猛地通红起来。
是被太宰治给气红的。
这家伙把她当成是什么人了?!
还有,她一直认为太宰治是那种性格虽然有些阴暗,但还是十分纯情的少年的,没想到他竟然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太宰治看着瘦弱有些虚的样子,森绘理甚至觉得他会是那种举不起来的人,毕竟这个人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自从他当上干部之后就很少出过自己的办公室,身体素质也越来越差。
没想到他私生活竟然这么的牛,还会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
要是没给她的话,他接下来会和谁使用这个东西?
她和太宰治认识的时间不短,没听他说过有什么喜欢的人,更别说是喜欢的女生类型了。
他在这方面十分的保密。
森绘理不免有些八卦起来。
更加重要的是这股八卦之气,迫使她想要打电话给中原中也,和对方一起八卦太宰治的情史。
讨论的对象是太宰治的话,他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和她一起分析的。
“绘理,他给了你什么?”
打断森绘理臆想的是五条悟的疑问。
回过神来,面前是五条悟那张放大的帅气面孔。
五条悟长的是很帅,如果他本人是个哑巴那就更好了,森绘理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
狠狠攥紧手中的东西,下意识的咬紧牙关,森绘理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同窗的问题,她微微往后仰头企图适当的拉开一点距离。
就是这种勉强奋力才隔开的距离,当即又被少年丝毫不费力气的追了上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他继续追问。
森绘理:“……”
五条悟这家伙真的是很难缠啊。
看着遮挡住五条悟眼睛的墨镜中的自己,森绘理讪笑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拿着那种物件的手却紧紧的背在身后。
五条悟直起躬着的腰身,原本上扬的嘴角逐渐耷拉下来。
森绘理在紧张,而且正在想骗他的理由。
对她足够了解的少年轻易的就能看出这一点。
是刚才那个叫太宰治的家伙威胁她了吗?还是说是绘理的爸爸通过太宰治在给她施压?
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即使用六眼进行细枝末节的回放,整个过程看起来也没有可疑之处。
除了被塞到绘理手中的东西。
看来那个东西是关键所在。
五条悟微微眯了眯眸子,被黑色所遮盖的苍蓝眼睛直直的盯着,森绘理紧紧背在身后的手。
“太宰治是爸爸的得力手下,他自己一个人回去很有可能会遭到敌对组织的针对,”被盯的面色有些尴尬,森绘理索性移开视线,找理由道,“我得把他送回本部去。”
“况且,上回我私自跑出来,也是时候回去和爸爸认错了。”
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的确是很尴尬,虽然五条悟不知道她手上拿的是什么,可她本人感受的却十分清晰。
就算是和身为前男友的夏油杰,两个人最多也才做到拥吻的地步。
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进行最后一步,但想着马上就要结婚了,两个人在小旅馆,夏油杰手上拿着小雨伞盘腿坐在床上,和森绘理面对面一阵的沉默寡言中,最终还是决定等到结婚的时候再交付身心。
可以说,在这种事情上森绘理本人并没有什么经验可谈。
现在猛的遇到这种事情,她只想要把手上的小雨伞甩到太宰治的脸上。
听着森绘理明显就是借口的话语,和她不肯与他对视的眼睛,五条悟收回犀利的视线,以退为进佯装通情达理道:“我明白,出来这么久你爸爸肯定也很担心你,甜品买到了我也要回学校了,我们明天见。”
出乎森绘理意料的,五条悟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反而很是贴心的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这让她在一定的程度上对他改观了一点。
“明天见。”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出这句话。
不去再看五条悟有些失望下来的脸,她开始在人群里寻找太宰治那个快要消失不见的背影。
“你是笨蛋吗?”忽然,身旁的人如此不爽的质问。
森绘理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五条悟垮着脸,拉长着音调,一脸不爽的撇着嘴角,以一种极其不忿像是情侣间闹别扭的语气说,“你是笨蛋吗?”
森绘理当即就沉下了脸:“你发什么神经?”
没想到她刚说出这句话,五条悟的脸更加的不爽起来,他指责道:“说什么想要回家认错,其实你真正的想法是想要跟着那个叫太宰治的吧,竟然为了他而对我说谎、骗我。绘理,你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五条悟控诉委屈的样子竟然有些莫名的喜感,森绘理心中的气顺势消了一大半,她道:“是你进水的脑子告诉你的吗?”
由于是在大街上,声音太大的话容易引起路人的关注,两人都默契的压低了声音。
“身为最强的我,观察力自然也是最强的。”五条悟指着自己瞪的老大的眼睛,墨镜下拉,被各色霓虹灯映照涌动着光的眼睛就那样直愣愣的闯到森绘理的眼中。
他颇为有些自傲的说:“自从那家伙给你塞了一样东西后,你就开始心不在焉,想要找借口溜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