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也带着点暖,别笙趴在巫庭的背上,有些昏昏欲睡,“殿下。”
话音透着慵怠。
巫庭因着方才的事到底还有些心绪不宁,便也没应他。
别笙拽了拽他的头发,轻轻晃两下,不叫人觉得多疼,跟小猫没事过来抓抓你的程度差不多。
也不是有什么事了,就只想跟你撒撒娇而已。
巫庭心里还是很吃别笙这一套的,就问:“什么事?”
别笙趴到巫庭耳边小声道:“殿下,我好困哦。”
他凑的太近,有那么一瞬间,巫庭感觉耳朵上划过了一片温热,他脸上不由绷的紧了一些,心头也是跟着一跳,只有了前面的教训,现下开口便谨慎了一些,“说话便说话,凑这样近做什么?”
别笙半睡半醒间“唔”了一声,他哼哼唧唧的在巫庭头发上蹭了蹭,蹭的巫庭又要忍不住多想时,自顾自打着小呼噜睡了过去。
巫庭:“……”
被吊的不上不下,又生气又发不出来火。
这样子也上不成课,无奈之下,巫庭只能着人给两人告了假。
背着一个累赘,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原路返回藏书楼。
他本想将别笙放到红木圈椅上,而后自己去看书,岂料将人放下时,别笙扒拉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愿意放手,想来还是有些意识的。
巫庭拍拍他的胳膊道:“松手,我去给你找个绒毯过来。”
别笙这会儿又成了听不见的样子。
巫庭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动静,一时之间都要被气笑了。
合着这是只听自己想听的话?
他站在那,脑海里不禁生出了一种疑问:他跟别笙究竟谁是主子?
哪有伴读非得趴在主子身上睡觉的?
心中几番怀疑,最终巫庭还是哄着别笙从他背上下来了,只刚要故技重施把人放在圈椅上,别笙就挣扎着抱住了他的脖子,扭着身子含糊道:“殿下,椅子好凉。”
巫庭半弯着腰有些无奈:“我去给你拿绒毯。”
别笙摇摇头,揽住他不撒手。
再缠磨下去,只怕什么事都做不成,巫庭只能遂了别笙的意,将他从椅子上重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