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干啦!都别干啦!停下!都停下!”库房大门处突然响起一个咋咋呼呼的喊声。
一个身穿花夹克的光头带着一群虎背熊腰的壮汉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叫你们管事的赶紧出来!”为首的光头鼻孔朝天语气嚣张的说道。
早就有见势不妙的工人去后面通知许叔。
“这是谁?怎么威风!”有人躲在人群里偷偷发问。
“你连光头刘都不知道,还敢说是我们山水物流的人?”旁边有人惊讶道。
“光头刘,宝驹物流的总经理,是我们山水物流在本地最大的竞争对手!”有知道情况的人说道。
“我们山水和宝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新来的吧?光头刘可是我们山水物流的大对头,知道许叔之前的主管是谁吗?就是这个光头!”有个公司的老人听不下去了,斜着眼和几个小年轻说道。
“什么?他以前在山水干过?老常,你给我说说呗!”
“你们来了没多久,不知道底细。五年前光头刘在这当主管时,许叔都只能给他当副手。后来他坏了事,被老板赶走了!没想到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加入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大家这才知道他吃里扒外,一早就勾结了外人。”老常恨恨地说。
“这么不是东西?”几个小年轻听明白了,一脸鄙夷地看着光头刘。
“这几年宝驹物流处处和我们山水作对,抢了我们不少生意,这次不知又有什么目的?”老常愁道。
不一会,许叔就已经急匆匆的赶来。
“刘经理,别来无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位朋友?”人还未至,笑声先到,许叔哈哈笑着来到光头刘面前,笑着问道,他看见光头刘身后跟着的几十条大汉,心中有些惊疑:‘自从光头刘被扫地出门,就到处撬我们山水的生意,可他从没亲自上门过,今天居然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怕是别有所图。’
“哼,姓许的,别扯些有的没的,大爷今晚不是来和你套近乎的!我问你,我叫人递的口信你收到没?”光头刘却非常不给面子。
“口信,什么口信?”许叔一整天为了召集工人忙得团团转,早就忘了有什么口信。
“装傻是不是?我下午派人通知你,叫你不许开工,等我晚上过来议议,你却不给我面子,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心上!”光头刘语气很横,他指着一旁一辆准备发动的叉车,冲司机怒道,“叫你们停下,听不懂是不是!”
身后走出两个壮汉,将司机从车上揪了下来,一把摔在地上。
“原来是这个。”许叔脸色有点难看,他挥挥手示意司机赶快离开,脸上堆着笑容说道,“刘经理说笑了,您是宝驹的人,我是山水的主管,一向两不相干。我们山水开不开工,也轮不到听你们宝驹的命令呀?我还以为您是跟我开玩笑!”
“谁有空和你开玩笑?”光头刘的话很冲,“现在老子告诉你,你们山水开工,还真就关我们宝驹的事了!”
“这话这么说来着?”虽然光头刘一再不给面子,语气很难听,但是许叔始终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事实上,两家公司也有许多龌龊,但是这么打上门来,还真是第一次。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全城隔离,各种物资缺乏,正是我们搞运输的大捞一笔的时候,你却不听指挥,私自开工,挡了我们的财路,你说这关不关我们宝驹的事?”光头刘抬起右腿踩在一个麻袋上,嘴里还真说出了一番理由。
“刘经理,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吧?”许叔终于明白光头刘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了——原来是想趁着这段时间江海市物资紧缺急需运输的时候联合涨价。
“各类运费早就已经涨了一到五成不止,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许叔沉吟片刻,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