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报恩,以后这两人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可怎么办???
石万急呀。
“怎么,刚刚才和我奔了一晚上的是鬼?”
顾北决无情拒绝。
并且企图一巴掌狠狠拍晕。
“你要是不带我,我回去就每时每刻哭着吼着的向大恩人告你的状!”
“...不好意思,您今年贵庚?”
某只高举的手拐了个方向,逮住了石万的后脖颈。
感受着言语中透着的寒气,石万一个哆嗦,但继续坚持往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我不管!我不仅要告状,还要天天就像这样抱住大恩人告状!”
“...”
草,一种植物。
他赢了。
够狠。
最后,原本布衣暗卫们带着两匹马和一架两匹马拉的舒适型马车,再加上了小黑马。
他们安排上三人骑马,两人驾车,顾北决和石万则在车厢内。
几人轮番驾车,很少停歇。
颠啊颠的三日后,一行人抵达了边境战场,前方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桦予城。
那时一场白国和北国的交锋刚停歇不久。
远望去,桦予城像是个被无数鲜血和尸体堆积而成的孤冢。
*
因为马车难以再行,他们弃马车骑马,踏着惊悚飞速横穿战场。
布衣暗卫远远就亮出铭牌,即将抵达城门时,城门即快速开了条一次仅供一人通行的缝隙,几人骑马顺利进城。
恍若在地狱里走了一遭的石万脸色惨白到恍惚,一下马就呕吐了几回,之后便被顾北决带去了顾府修养。
没错,就是属于顾北决的顾府。
事实上,在白国的各个边界城市以及都城都有一座属于顾北决的顾府。
这些府邸大致于两年前,被白皇暗中送给了顾北决。
一直搁置于此。
安静的等待顾北决的到来。
很快,正在处理战后事宜的白术也就收到了顾北决抵达的消息,以及暗卫的飞鸽传书。
白术看见独特的标记,心知书信来自于早年间他派出去保护白酒的那批暗卫。
暗卫们因为她师父林舒的原因一直呆在峦城偷偷观测,后来他下的命令是只要人离开峦城就跟随保护,以及汇报回白国。
多年隐忍,现在终于要开始了。
“白一,你来接着处理这些东西。”
“是。”
久坐良久的白术正巧想走走,于是放下诸事,唤来心腹白一继续进行。他则带着飞鸽传来的书信,边看边往隔壁的顾府走去。
白术和顾北决有过近一年的书信往来。
他早有耳闻,顾将军的独子年岁虽小,却展露出可能远超其父的才华。
那一年里。
两人谈过三国的地理、对战突破点、军政要领、将帅人才等等,以及他的好女儿白酒。
信件中越是掩盖、越是不提及就表明越是在意、越是保护。
之后,他派人整理了这些年断断续续传回来的线报。
果不其然的,他发现了顾北决的秘密。
——他爱上了白酒。
本着试探的目的。
最终他不出意外的和顾北决达成了一场交易。
顾北决帮白国吞并北国,他则将北皇性命交于他手,并为顾家和顾家军平冤昭雪。
那时候他彻底看明白了。
这几十年来,白国不出将帅之才。
加之顾北决同北国军部的特殊关系。
顾北决就是他的好女儿为白国精心打磨的、一把见血封喉的绝世宝刀。
而她,则是惟一的刀鞘。
这刀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扎入北国心脏,甚至是为了刀鞘心甘情愿的对付蒙国。
他们白国大业将轻松可待。
但是手上这消息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白术皱着眉,又细细的把书信再看一遍,他确认自己没有任何的错误理解。
“去往北国边境,即将抵达北蒙两国交界附近?”
她已于北国是个死人了,现下战乱,回去的目的何在?
白术摩挲着纸张,种种疑惑冒出。
或许,这是白酒和顾北决的某种计策?
“陛下。”
一人打断了他的思考。
白术抬眼一看,好一个不凡的少年郎。
虽是头一次见,但来人是谁,他好像自然而然就能说出名字。
“顾北决。”
“臣在。”
顾北决毫不犹疑的行了君臣之礼。
白术受之良好,抬手让他起身。
“吾儿去了北国,你可知?”白术将手中信件递给顾北决。
顾北决面上毫无波澜,心里重重一个咯噔。
他边把信件上的每个字都印在心里,边迅速凝起全副心神听取白术的心音。
“臣不知。”顾北决将信件奉回给白术。
“嗯...”
所以这是她一个人的计划。
相信她自有安排,所以他最好还是放任不管...
白术正沉吟着,又听顾北决突然开口说到。
“北国边境危险,陛下若是忧心,臣主动请缨将公主早日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