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有些摸不准对方的用意,心中狐疑对方难道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奴家有些累了,还请四殿下见谅!”苏轶昭故意捏着嗓子道。
“在府上还带着帷帽,是见不得人?”四皇子冷笑道。
“四殿下,这里是内院,就算您是五殿下的兄长,但也不应该越矩。”
苏轶昭着实诧异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五皇子呢?怎么还不过来?
这样你四哥给你戴上十顶绿帽子,你都不知道啊!
“苏轶昭,你又何必再装傻充愣?”四皇子忽然道。
苏轶昭顿时心沉了下来,果然是猜到她了,此人还真是精明。
既然如此,那也用不着装了。
“既然四殿下已经明白下官的身份,那下官也就不再隐瞒了。实不相瞒,此番是去月居查案,因此才不得已男扮女装。此前的失礼,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查案?查什么案?本殿下若是没记错,你可是翰林院官员,查案与你何干?”四皇子狐疑地道。
苏轶昭叹了口气,此事说是隐秘,其实知道的人不少了。
宗泽铭、五皇子都知道,现在四皇子装得再无辜,她也确定对方不可能一无所知,肯定知道些内幕的。
“此乃隐秘之事,还请四殿下见谅。下官还有要是在身,就不再奉陪了。”苏轶昭说着催促起一旁不知所措的下人继续带路。
四皇子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而后当真让开了路。
苏轶昭很是诧异,这么好说话?
苏轶昭不再管其他,大步往前走去,谁料在经过四皇子之时,旁边一阵大力突然将她戴着的帷帽给掀开。
她心中一惊,转头看了过去。
要说宗泽铭是性格偏冷,从骨子里透出的凉薄。
那四皇子就是淡漠,他的冷意是因为他的情绪太过平稳,双眼也过于古井无波。
看起来无欲无求,但苏轶昭却知道这样的人心思隐藏地太深了,根本无法猜出他心中所想。
不得不说,本朝这几位皇子,都是善权谋之辈。
“四殿下这是何意?”苏轶昭很是不悦。
“的确像女子,刚才就是被你骗过了。”
四皇子说着就将帷帽重新放在了苏轶昭的头上,而后他大步往外院的方向走去。
苏轶昭气愤地理了理帷帽,心中暗骂,太阴险了。
她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甚至过了宵禁。
若非有牙牌,指定被巡夜的官差给抓住了。即便如此,她宵禁之后在外游荡,也是要记录在档的。
马车刚回府中,那边正院里的黎妈妈就过来了。
“二进已经落了锁,可您没回来,太太便不能心安。命奴婢在外院等着,等您回来了要回个消息给她。”
苏轶昭连忙致歉,“劳累母亲担心,今日有些事耽搁了。”
她从来没有在宵禁之后回过府,出门之前虽然嘱咐过会晚一些回来,但家里还是会担心。
打发走了黎妈妈,老太爷那边又使了苏淮来问话。
“您这么晚未归,老太爷一直放在心上。”
苏轶昭再次打发走了苏淮,洗漱一番之后便回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