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济忙道:“我在电力领域,只是与技术稍稍沾边,对经营可一窍不通。”
陆建平赔笑:“王董您太谦虚了。您做财务审计的,在四大实习过,肯定也了解过电力行业的运营。而且,我也听说过,您在擎网一上任,就改良了他们的业务招待方式,大家可都很佩服您。”
得,或许,这才是陆建平亲自率属下来机场加班接自己的真正原因吧!
自己怕是在这些国有新型高精尖技术企业里,被传成了凶神恶煞!
王振济心里想着,一边向外走,一边在嘴上道:“我知道火电站很赚钱,财务核算方面不一定很干净。以前的事情我不管,毕竟我接到的任务不是查以前的帐。我只管炎光光伏入股之后的改造过程,有没有违法违规的地方。您也知道,既然我有股份在,那么,存心贪污的人,就等于是悄悄从我的口袋里往外偷钱,那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一直紧跟着的陆建平暗抹了一把冷汗,忙道:“是是是,这个大家都晓得,肯定不会那么傻的。”
不会那么傻,但有可能会头铁吧!
王振济在心里滴咕着,没有再说话。
先顺利入住了酒店再说。
……
一个小时后,确定羊合群一行人也顺利入住了酒店,王振济便安心地洗漱,睡觉。
次日一早,他在陆建平的陪同下,来到炎火光伏科技有限公司总部入职,再见到了董事长陈建强,总裁任右新,几位董事,以及另两位监事。
这一天里,除了认识人,就是看第一批需要改造的火电站人事资料。
下午,何玉华与刘成、王振济共用一个大的监事办公室,同时王振济做为股东,还拥有一间董事办公室。
看到这一间采光良好,与知恒集团的ceo办公室规模不相上下,豪华度则有过之的董事办公室,王振济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擎网可不曾给他特设专门的董事办公室。
所以,自己的凶名真的传出来了。
不过,自己怕也是不能如对待擎网那样,隔上几个月才去一次。以后,自己怕是一个月里至少要飞两次原河市了。
王振济很快就回到监事会办公室,与何玉华、刘成两人聊天。
“王董,我和刘成去盘他们的业务帐,您来盘他们的财务帐,咱们分头行事,三天后左右碰头沟通,您看怎么样?”何玉华虽然是年龄最长的,但没有半点倚老卖老,十分客气地问王振济。
料想他和刘成在自己来之前,应该就已经商量好了,王振济便痛快地应下:“可以。这样就要辛苦两位了。”
毕竟,这业务帐还包括公关、人事等各部门的资料,比财务帐本的任务量要多得多。
何玉华忙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他们三人互加了微信,而后,王振济就收到何玉华的私信:“秦向辉是我姐夫,吴卫军是我大学同学,他们两人知道我们要共事,都特地让我多多照顾你。其实我觉得,振济你哪里需要我来照顾啊,说不定工作中我还需要你的财务审计来撑撑腰。”
这话可真不想一个老纪检能说的话,但却像是一个可亲的老大哥。
不过,何玉华与自己之间还有这两层关系,着实让王振济意外,他也就含笑回了微信:“哪里,华哥您太谦虚了。我就是个小年轻,仗着运气好,凑巧破了几桩审计桉,论经验,我还是远不如您。您要是发现什么疑点,尽管告诉我,我来冲锋陷阵。”
反正,上面的领导,其用意也就是让自己来冲锋陷阵。
……
被搬进监事会办公室里的文件并不多,所以王振济只是与何玉华、刘成两人闲聊,以便能了解第一批的四家待改火电站厂的情况。
两家在西山省,都有些年头了,最辉煌的时候,是曾经担起了整个夏国近三分之一的发电量。虽然建得最早,不过中期也进行过技术改革和厂房翻建,现在被挑选出来,则是因为地皮产权快到期了,好些厂里的职工宿舍也需要重建。
何玉华:“但是,第一重建的肯定是厂房,职工宿舍和家属楼则可以等效益出来了之后,再依次考虑。厂房的改建设计图纸还没有出来,听说是那位秋教授的团队正在与火电站的总工在讨论,看能够保留哪些建筑,尽可能地少花钱。”
不过王振济觉得,能省钱的地方怕是不多,因为秋教授的团队相对省钱,其实更会花钱。火电站的总工只晓得火力发电,未必就懂得工程施工改建。
刘成则不以为然:“火电与光电的路子不一样,工程肯定不一样,他们要商量,也就是腾个地方。高炉肯定要拆,还要好好讨论能在哪里重建,其他的,就是线路的铺设,以及安全性和环保性的重新调整。我觉得,这个设计图,如果没有工程公司的参与,效果未必就好。”
就在这时,他的微信与何玉华的同时响了起来。
王振济不由有些尴尬。
但不到一分钟,他的微信也有新消息进来。
王振济忙低头一看,而后愣住。
是秦向辉再度发来的:“老弟啊,你们知恒这是谁认识了什么牛人吗?领导指定由你们知恒集团负责海山火电站厂的改建设计。”
“咦,王董,你们知恒集团被指定设计火电站厂的改建哦!”这时,刘成也惊愕地抬头看他:“太牛了!这不就是在暗示嘛!你们都参与设计了,还能不参与改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