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欸!”老太妃泪眼婆娑。
辰王妃不可思议道:
“王……王爷?”
捉人的那两个侍卫也慌了,忙跪下磕头,磕到头破血流。
辰王由老太妃搀扶着,捂着心口站起身。
“谁是奸夫。”辰王将破烂笠帽扯开,朝辰王妃砸去,“亲夫都认不出来,若不是母妃及时赶来,本王命就要交代了!”
方才侍卫那脚踹断了他的肋骨,辰王张开臂膀就痛的厉害。笠帽没丢多远,反而砸在了自个脚边。
“您……您为何不出声?”辰王妃边哭边颤声道。
“本王突然失声,呜咽了许久你都听不出来吗?”辰王捂着腹部,凝视着跪着的王妃。
他上前,直接给了辰王妃一记耳光。
手上沾了地上的灰尘,这一巴掌打得辰王妃灰头土脸,完全打没了她往日的风光。
“本王敬你父亲曾是宰辅,礼让三分。没成想你竟如此嚣张跋扈!”话说了一半,辰王拼命咳嗽起来,老太妃忙递给了他张帕子。
咳嗽完,辰王展开帕子一瞧,全是血。
老太妃见了胳膊颤抖起来,下一刻就倒在了婢女身上。
咯血是大不吉之兆,老太妃急得浑身发抖。
“传府医!快传府医!”老太妃抓住婢女,“你去请章太医,快!”
辰王妃也慌了,她膝行到辰王跟前,辰王用力将她踹开,跌坐在地上。
辰王妃嚎啕大哭,脸上的灰尘糊成一片。
“那两个侍卫,就地处决!”辰王指着两个痛哭流涕额头稀烂一片的侍卫道,“不对,不够,鞭笞两百下,淹死!”
这时辰王妃像想起什么似的,忙道:“是那个告密的婢女误导妾身,是他跟妾身禀报此事的!”
辰王赤红双眼,不说话。
“王爷,您信我……妾身还让两个奴才去请您了,他们回报的太慢,才……才弄成这般!”
被提及的三人也立马跪下磕头。
“都杀了。”
辰王冷冷道。
“王爷饶命!”下人们泪流满面,哭嚎不已。
柳孟棠冷冷地瞧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场大戏。
外界的纷杂似与她毫无干系。
清虚道人哪见过这种阵仗,他愣在远处,看着皇亲贵胄们失态发疯,他觉得侍卫们罪不至此,却又不敢开口。
“且慢。”
清冷的声音穿过浓浓的夜色传来。虽然声轻,却瞬时让所有人静默下来。
行衣的衣角隐没在暗夜中,方头布履嗑在石阶上发出的声响格外清晰。
宜尔负手,从黑暗中走出。
“还有她!”辰王妃跟个疯婆子般坐在地上,食指点着宜尔,上下晃动。
“她一直躲在暗处,指不定就是她从中做了手脚!”
“此言差矣。”宜尔拇指摩挲着剑缰,“我一介江湖术士,何德何能呢。”
“王妃倒不如自个儿反省通,想想此事是否是曾经死于你手的怨灵所为。”
辰王妃霎时变了脸色。
她想起自己正处在夏氏吊死的西厢,背后汗毛直立。
老太妃拄杖,转身来看宜尔。
“太妃!您不能信这个江湖术士的说辞?”辰王妃回过神,用音调掩盖心虚。
“王府积的怨灵不少了,恳请太妃宽恕这些下人们,为王府积点福泽。”宜尔作了个揖。
老太妃思忖了片刻道:“暂且将他们痛打二十大板收押。”
“太妃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