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国宝(2 / 2)我凭伪装国宝圈粉全世界首页

“吱吱。”她再次发出声音。

贺云稠:“……”嘴角瞅了瞅。

这条狗子会学仓鼠“吱吱”,会“嘤嘤”,也会“嗷”,就是不会学狗叫……

他的声音无奈:“那先叫你吱吱。”

反正无论是找到她的原主,还是找到送养人,她肯定会得到其他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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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狗子放在大窝里面,穿着睡衣的贺云稠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到了他应该睡觉的时候了。

但平时他都是办公到现在,生物钟到了上床睡觉,哪怕是元旦,他也没觉得和其他时间有什么不同。

至少过去的很多个元旦,他都是在工作当中过去的。

可今天确实不同。

下午找仓鼠,晚上又因为那条狗子,他一直忙到现在都没办公,这对于“工作机器”的他而言,也实在是反常了。

贺云稠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有些不习惯生活中出现“异样”。

——明天如果没有狗子主人的消息,那就让高特助赶紧给她找送养人吧。

他还是适合一个人。

想到这儿,贺云稠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并不知道,此刻另外一个房间。

莫灵吱从狗窝里面探出脑袋,耳朵动了动,歪歪头。

——那个人类住在哪儿?

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很暖和,但怪不自在的。

想了想,她的身体从窝里钻了出来。

如同往常一样,贺云稠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梦中是无数的鲜血,以及被气到倒下的老人,哭声和骂声交织在梦中。

他不舒服地动了动。

这个动作以往也有,但今天格外不同。

——他碰到了一个又软又暖的东西。

贺云稠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打开灯,皱着眉头看向旁边。

随即,他的太阳穴跳了跳。

那条狗子什么时候打开门,爬上来的?!

她只有半臂长,团在一起就显得更短了,此刻缩在他的被窝里面,挨着他,睡得香甜。

“吱、吱!”贺云稠咬牙切齿。

“唔——”她哼唧了一声,毛脑袋在他的身上拱了拱,一个爪子摁住耳朵,一个爪子搭在他身上,继续睡。

贺云稠:“……”

他嘴角一抽,想将她掀下去,但看她睡得如同猫一样“咕噜咕噜”,他又忍了下来。

只是躺下的时候,他离她远了一些。

再次陷入睡梦中,睡着以后,一人一狗又挨到了一起。

相较于夜里冰冷的贺云稠,莫灵吱的毛茸茸身体就太暖和了,以至于他再次陷入同样的噩梦中,却因为旁边不同于往常的温热,使得他的噩梦不再连续。

在混乱而又糟糕的梦中,时常因为突然拍在脸上的爪子,或者扫一扫的尾巴,而进入其他光怪陆离的梦中。

——这是他第一次不再从睡着,眉头紧锁到天亮。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后,贺云稠愣了愣才爬起来。

旁边,那只毛茸茸的狗子还睡得香甜,时不时吧唧嘴,显然梦中也在吃着什么好吃的东西。

注意到他睡衣以及被子上沾上的黑色眉粉,他长长叹口气,抬手,按压太阳穴。

——这“国宝”是可以预见的麻烦。

-

贺云稠洗漱过后换了衣服,早餐也已经放在了桌上。

他正想着要不要叫那只狗子起床,就听见“噔噔噔”的奔跑声,那条像小熊猫的狗子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

莫灵吱熟练地跳到椅子上,两只前爪扒拉在餐桌上,看向他,摇了摇尾巴:“吱!”

——干饭了,早上吃什么呀?

——有没有昨晚的好吃的?

贺云稠:“……”

厨师:“……吱吱的早饭放在哪儿?”

贺云稠再次揉太阳穴:“放在餐桌上吧。”

早餐和昨晚的晚餐不一样,但香味扑鼻,看起来就勾人,不,是勾熊猫,莫灵吱两眼放光。

于是,一人一狗,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在餐桌上吃早餐。

狗子吃得实在太香了,以至于这天早上贺云稠都多吃了一些。

谭秘书元旦休假,最近几天都是高特助在协助贺云稠工作,九点的时候,高特助准时到贺云稠家报道。

“贺总,给……”高特助看了窝在贺云稠旁边的莫灵吱一眼。

贺云稠:“吱吱。”

“好的,给吱吱定制宠物餐,并且照顾她的人找好了,十点就让他过来吗?”高特助神情很严肃,心里很羡慕。

妈的,这年头,一只狗都比他过得好。

贺云稠顿了顿,昨天他是准备今天就将这只狗子送养的,如果今天送养,那确实就不需要人照顾了。

但视线一触及到旁边这个软绵绵的家伙,他心里又升起很多念头。

万一收养人虐待她呢?

这很有可能,那只仓鼠就是。

万一她过得不好呢?

这也有可能,小东西心灵很脆弱,动不动就委屈到哭,新主人不一定会不对她提“狗”。

而且这家伙这么没脸没皮,万一惹恼下一任主人,会不会将她丢出去?

这同样有可能,小东西的上一任主人一直没有找来,很多可能是丢弃她了。

想到这些,他那句话就说不出来。

最终,他说:“让他来吧。”

“是。”

汇报完这件事,高特助开始说公事——

“贺总,关于即将开始录制的新综艺《大明星的普通日常》,第一季嘉宾基本上都确定了,最后一个敲定的人是当红小花白玉。消息放出去后,她和张妙薇又撕了起来。”

提到这个名字,贺云稠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想到了那只仓鼠。

如果没记错的话,第一见那只仓鼠就是在白玉助理的手上……

不知道小仓鼠遭遇的事情,和白玉有没有关系。

白玉?!

正在旁边打盹的莫灵吱一顿,下意识往后缩,身体紧紧往贺云稠身上靠。

那种被剃毛、剪掉耳朵、爪子的剧痛再次回忆起,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瞳孔也发生了变化,喉咙里克制不住的发出“呼呼”声,眼神戒备惊恐。

“吱吱?”贺云稠一愣,忙伸手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