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苏翻了个白眼:“……”
当她听不到吗?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谁知道呢,想让我白养着那也是不可能的,放心,舒卷会算账的。”
姜奉然这下放心了,一直絮絮叨叨的和景慕笙说话,期间还不忘和梁禅说话,梁禅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姜奉然看景慕笙的眼神实在磊落。
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打翻醋坛子,镇定自若的和姜奉然聊了起来。
众人用饭的时候,顾岸带着一百人已经站在旁边宅子门口许久了,佩剑的佩剑,背弓的背弓,那阵仗,吸引了不少过路的行人,其中不乏住在附近的勋贵。
旁边宅子只留了洒扫的下人和一个管事的,何时见过这种阵仗?
管事的腿脚发软的上前,对着顾岸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位……军爷,不如先进府里喝口水,小的已经让人去请东家了。”
顾岸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声音洪亮,“喝茶就不必了,还请你们速度些,赶快将宅子搬走,我们急着用地。”
那管事神色更加不好看了,可是他不敢多说话,他不是普通的下人,对旁边的摘星楼一无所知,每日清晨,隔着后院的围墙都能听见剑鸣的声音。
周围人都一头雾水,搬宅子?他们没听错吧?
众人议论纷纷。
“搬宅子?只听说过搬家,这搬宅子还是头一回听说。”
一人视线落在顾岸等人统一着装上,说道:“这不是武靖王府的侍卫吗?”
“可不是嘛?以前王府正门开着的时候,门口的侍卫穿得就是这样的衣服。”
相熟的互相看看,眼底带着不解,许多人围着不走,门口的人便越聚越多。
王佑澈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一下马车见宅子门口聚集了那么多,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那管事的见王佑澈来了,急忙上前低语了几句。
谁知,王佑澈还没有开口,顾岸几步上前,将手中的地契抬起,对着王佑澈,声音不高不低却足矣让门口的百姓都听到。
“这处宅子的地是我们的,还请这位公子速速将宅子移走,莫要耽误了我们的事。”
王佑澈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流光,视线缓缓从地契上移开,冷肃道:“你家主子一定要这样吗?”
顾岸将手中的地契一折,神色依旧冷冽,“我听不懂公子说什么?我只奉命行事,还请公子即刻让人将宅子挪走,别占用我们的地。”
“我要见她,烦请禀报。”
顾岸冷哼一声,声音虽然放低了,可眼底却是轻蔑之色,“府中有贵客,郡主……没有时间见一个不认识的人。”
王佑澈眼底陡然迸射出寒光,袖中的手紧握,显然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顾岸轻哼一声,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了别处,好似跟王佑澈说话他都闲费劲。
他虽然是侍卫,可也是从武靖军中层层选拔上来的,原本身上就有职位,只需在京中待几年,若得郡主看重,回去就是和张追一样的职位,王佑澈这样心思叵测的商人他又怎么会看在眼里?
更何况,郡主有多讨厌王家他是知道的,此时又怎么会给王佑澈好脸色看?
那管事的见场面有些僵持,低声在王佑澈耳边说了几句话,见王佑澈没有反对,才大着胆子对顾岸说道:“这搬宅子也不是一时片刻的事,还请军爷允我们几天。”
谁知,顾岸冷笑一声,“你们王家那么大的产业,调几个搬宅子的人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