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是什么官,我只知道你犯法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让……你纵容手下,抢劫杀人,人脏俱获,罪无可恕,鲁捕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说话间一个三十来岁的捕头又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阴气,就连眼睛都阴森森的,望着陈让,皮笑肉不笑地道。
“奇了怪了……你都没问,我也没说,就连住店,登记的也是安平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陈让,再说,人脏俱获,人在哪儿,脏又在哪儿?”
陈让一声冷笑,看着新来的捕头,冷冷地道:“你叫什么名字,见着本官,连招呼都不打,置大宋礼仪于何地?呼延将军,让他跪下回话!”
“是!”
按照呼延庆的脾气,被人如此冤枉,早就按捺不住,如果不是看在陈让的面上,他的双鞭,早就出手,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打将出去了。
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
所以,陈让的话音未落,他便飞身而起,来到那人的面前,不由分说,钢鞭一伸,便压在那人的肩头,跟着在那人的脚弯处一踢,那人站立不稳,直接就跪倒下去了。
想挣扎着站起,奈何呼延庆实在力大如牛,那乌漆麻黑的钢鞭亦如泰山般的沉重,压得那家伙喘不过气来,更别说想站起身来了。
其他捕快见状,刚想过来帮忙,呼延庆忽地回头,一道骇人的光茫自他的双眼中喷射而出,犹如万把钢刀似的,盯得众人噤若寒蝉,尽皆着在那儿不敢动了。
开玩笑,呼延庆是什么?将门之后,百战悍卒,岂是眼前的这些欺软怕硬的捕快可比?
陈让上前一步,盯着那捕头,皮笑肉不笑地道:
“现在,你可以好好地回本官的话了,叫什么名字,跑到本官的下榻之处,意欲何为?如果不从实招来,本官保证你的脑袋会开花!”
“本捕头乃成都府王总捕头门下,姓吴,名有德,陈大人,你虽然贵为朝廷命官,但天子犯法……”
啪……
吴有德的话还没有说话,脸庞上便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打人的是呼延庆,这种粗活,陈让是不霄做的。
“你他娘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子们犯没犯***得到你一个小小的捕头说三道四?你要再敢胡咧咧,小心老子敲掉你的大牙。”
“成都府的捕快也来淌这趟浑水,好,挺好……”陈让听他自报家门,一声冷笑,“你刚才说人脏俱获,什么是人,什么是脏?什么是俱获……”
接连两次吃瘪,这次吴有德似乎学乖了,再也不敢像刚才那般大声说话,只是说道:
“今天晚上,城南的莫员外家里失劫,歹徒扮着无头鬼模样,连杀人家十三口,我们一路追踪到此,在客栈的马厩中,搜到用于装扮无头鬼的黑色头套,以及莫家的脏物。”
吴有德说到这儿,早有两个捕快将搜来的黑色头套奉上,陈让见此,冷笑道:“黑色头套了,那脏物何处?”
“就在大人的茶桌上!”
“是吗?”
陈让再次踏步上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吴有德的面上,“你他娘的看清楚,这两个布袋到现在都没有打开,你他娘的是孙悟空,真当自己有火眼金睛呀?能看穿里面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