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似乎与那道有些像是佛门宏大清圣元功留下的剑气有关。
老人茫然看着这个男人地脸,慢慢离开自己眼中焦点:“知道了又怎么样?除了她,这两股气劲没有人能冲得开。”
张牧之退开床前三尺,让自己没由来的杀心稍稍放下:“你是说你等十年那个苏劫禅吗?她什么时候会来?”
“原来她叫苏劫禅,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十年过去,就算她现在来也没有用了,这副身体早就已经油尽灯枯,经受不住任何真元气劲激荡。要不是一直放不下这两个孩子,躺在床上比废人还废的我,早就拔了身上吊命银针,让那股剑气自行散去。不过刚才汗青编的人愿意收留这两个孩子,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老人说着抬起关节粗大地手,准备向脸上银针探去时,一道曲折剑气从房外无端而来,切破堂门上通风木格栅,瞬间射入体内掀起他满身银针,反向钉进房里木梁楼板。
“我的剑气是你想泄就泄的?就算想死,也只能在我解招之后才能死!”
伴随屋外飘忽话语传入,床上老人半边身子白霜冰晶猛然崩碎,撞向神龛木墙发出轻微闷响。他也如自己刚才所说,身体经不任何激荡,在冰封瓦解当下,吐出抑在胸口多年淤血之后再也没了气息。
少青、少红见状一把扑向老人身上,一个劲的不停摇晃,想要他再次睁开眼来回应。
小陈跟小刘反应过来,立马转身移步到白清浅与石秀芳身侧,挡下剩余反弹回来地些许碎冰。
陆建明按住圈椅扶手正要起身,惊见张牧之身形一闪而过。等自己再看清楚时,他已经站在房外抬头左右观望,寻找外边传来那句尖细话语。
“你是在找我吗?”
四合院正房房顶青黑老瓦上,双手向后推掉红黑开衫连着罩帽地苏劫禅,露出满头如霜白发,一条嵌有金纹的暗红丝带蒙住双眼,一直延伸系住脑后发髻。
踏出房门地陆建明眼光深沉,跟着张牧之转身看向房顶,心中不由泛起嘀咕。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在房顶上这么久竟然连镇灵人都没有察觉。
“我有个朋友与老人一样,需要你帮忙解开炎炎无上决造成的冰封。”心中杀心更盛,那股莫名厌恶感也越发清晰,张牧之凝神看向房顶那道身影,要不是想着她可能是救老黄头唯一希望,估计已经纵身而上。
苏劫禅扯下暗红丝带随手朝下一抛,一双妖异金色眼眸震人心魄:“你身上有股让人厌恶的气息,不过身上充盈杀意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三招过后还不死,我们再谈。”
随着言语,空中荡漾飘落地柔顺丝带,忽化一柄金纹暗红长剑,散发出阵阵清圣佛气,向下边黑衣立领眉间旋射而去。
张牧之眉峰一凝不敢怠慢,一掌将陆建明推回房中,手里长剑瞬化,踏步飞身主动迎击。双剑瞬间凌空相交,暗红长剑在偏白剑身上飞旋回环,爆散出金芒无数,将他压回地面。
四合院东西厢房廊道外,挂住刷上金漆的长木匾对联,在琅琅金戈交击声中寸寸炸裂,飞散漫天残渣木屑。
眨眼,苏劫禅纵身落到院内,腾步转身随意伸手一抹,牢牢握住高速飞旋剑柄,顺势横挥击荡,拍在对手剑身之上。
张牧之横剑胸前向后滑退,想卸去剑身上这股佛家雄浑刚猛劲道,身形在一脚抵碎背后二门台阶才停了下来:“清圣佛力?你是佛门……”
话还没说完,妖异双眸提剑飞身已到身前。
倒身向后,避过暗红长剑锋芒,张牧之离地半尺身形悬空,一手按住地面借力转身顿足,长剑追刺。
苏劫禅飞身越过台阶,一手搭上廊柱绕身而回,手里暗红长剑斩在刺向胸口地偏白剑身,改变它原来轨迹,扎进厚实廊柱里。
“三招过了,相信你现在能帮我了。”扎进柱中长剑在手中气化流行,张牧之向后退步,以表自己诚意。
落在二门屋檐下,瞥了一眼几乎被刺穿的廊柱,苏劫禅冷哼一声,金色纹路略见暗淡的长剑化回丝带,被她系回眼上遮挡金色眼眸:“我只说可以谈,没说一定要帮你。”
听院里没了打斗动静,陆建明先一步从正房里走了出来,站到张牧之身后:“谈当然要谈,不管什么样的条件我们汗青编都答应,只要你肯去一趟乾城解招救人,一切都不是问题。”
双手从肩后撩起罩帽重新戴上,遮挡住满头白发跟半张脸的苏劫禅,抱手斜靠在廊柱上:“哼,又是那个糟老头子的炎炎无上决,这种旁门左道的功夫都没有办法,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条件都能提?你们汗青编倒是很能夸口啊。”
“你跟曹子方认识?”听她言语中对凶手这番描述,张牧之眉峰低垂不自觉上前半步追问起来。
苏劫禅哼笑一声,从口袋摸出一部手机丢了过来:“认识不认识跟你有关系吗?帮我找到脸上有这个特征的贱人,我帮你们解炎炎无上决。”
“这个人是谁,最近在哪里出现过?还有在这之前可以帮忙先解招吗?”接住手机看向上边一张以梵文佛经为底勾画出的黥纹,张牧之试探性问道。
“这个贱人很讨厌,是我必杀对象,名字叫做托生。听说曾经在乾城莲花岗的莲花寺出现过,你们汗青编不是什么条件都接受吗?有线索了打手机上存的那个号码,我会来找你们。”
看着眼前乖张背影消失,张牧之那股莫名厌恶与杀心消退,拿着手机转身向正房里走去。
在他转身时,那根先前被偏白长剑扎进的廊柱,猛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