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远。
很遥远,无论哪里都很远。
晴朗的天空,像蓝色的大海。
如果是这样的话,流动的云朵,是经过蓝色大海的白波吧。
模糊地考虑着那样的事,他打起了哈欠。
“好困”
睡魔的诱惑疯狂到说出口就嘟哝的程度。睡吧,睡吧,在耳边低声私语,但没有抗拒之意,是因为觉得即使睡着了也没有任何问题。没什么。如果什么也不想做,就没有必要做些什么。一切都结束了,没有继续下去的道理。
在放置在一望无际的草丛中间的床上,他画着胡座。穿着水珠花样的睡衣,那是妈妈为他买的东西。只有那样的记忆,才能鲜明地想起来。
除此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你在干什么来着?”
夏娜茫然地仰望着蓝天。
总觉得有什么痛苦的事。
只是觉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误会。即使真的有痛苦的事,如果想不起来也没有办法。
“嗯……”
他什么也不想想,躺在床上。穿过草丛的风和声音,让耳朵感到很舒服。意识渐渐远离。
终于能睡了。
有那样的感觉。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嘲笑的声音是那么的遥远。
“哎呀哎呀”
玛丽亚斯科尔也是女人,甚至连叹息着说出这些话来考虑自己的年龄。虽然是女人,但也不是说怎样。被评价为看起来年轻到让人感觉不到年龄的容貌,给予了她一定程度的自信和自负。如果她有这个想法,一个男的或者两个人马上就会过来吧。但是,她没有时间去逃避这种事情,也没有兴趣去捕捉男人。
认为工作第一。
正因为如此,成为工作的障碍的东西存在的事不能容许。
比如,刚刚被赶出来的伙伴狮子尾巴队长助理的法利亚贝尔法利亚和米鲁利贝恩。两人因为担心在病房中持续睡眠的塞兹娜拉兹安琪儿,一直说想呆在她身边,但由于塞纳的病情还不稳定,所以无法进入他的病房。
对玛利亚,也无法无情地推开即使如此也咬住的她们,没办法借给了隔壁房间。王宫的医务室非常宽敞。即使借出一间屋子,也太有余了。没有问题。但是,这些可能不太好。隔着一堵墙的邻居,sesuna的存在这一事实,是否增加了她们的不安呢?
两人从午后就开始争吵了。虽然并不是大声喧哗,但在原本就被寂静包围着的王宫,特别是在保持沉默的医务室里,稍稍大声的反响比必要强烈。玛丽亚认为这可能对塞茨纳有影响,于是立刻把弗利亚和米露乌两人赶走了。原以为二人会相持不下,却很坦率地遵从玛利亚的命令离去。如果说对sesuna有不好的影响,说不定不得不服从。
玛丽亚虽然不知道两人的详细情况,但对夏娜却抱有好感。正因为怀着好意才想待在身边,怀着好意,才遵从玛丽亚的话,离开医务室的吧。
恋爱吗?
她虽然直视了自己的人生与那种东西无缘的事实,但并没有因此而悲观。倒不如说是觉得轻松。恋爱啦,爱情啦,不只是使视野变得狭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