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
“定远你跟我一间房。”连灵心耸了耸肩膀,“但你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天字号房间的大小,够两个人睡的。”
“哦……哦。”卢定远耳朵一红,扭过头去。
“啊,为什么不是我?”李鱼纳闷。
“呜呜呜,连姑娘我也想。”阿宝卖萌。
“也不照照镜子!”连灵心哼了一声。
就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林成天眉角一动,瞬身来到了窗边。
窗外,一朵玄色花瓣随风飘摇,仿佛随时都会乘风散去。
林成天伸手捏住了花瓣,轻声说道:“乘奔御风般的剑压,此间大地,唯有一人。”
话音落下的时刻,林成天已经消失在了天光之中。
片刻之后,挂月楼中。
林成天循着花瓣上的剑压,出现在了地字十六号房的门口。
他想要敲门,可没想到房间的木门只是虚掩着,还未触及,就已徐徐打开。
触目可及之处,一个穿着长袖长袍的中年男人,正在对日饮酒,指间把玩着一朵玄色的残花。
“此城我乃初来乍到,也是闻此花名而来。人人都说铁花盛放在夏冬两个时节,一旦盛放便满城飘香,看来是不错。”男人喉头滚动,吞咽着酒液。
“你喝酒还是那般,宛如一个禽兽。”林成天说。
“怎的想到这般说辞?”
“嗯……是因为不久前发生的事。”
“好吧,”男人说,“好久不见了老林。”
“谁说不是。”
林成天径直走进屋内,在窗边的椅案上坐下,一摸腰间,才反应过来:“我的酒在前几日都给学院的臭小子拿走了。”
“你喝的不都是劣酒?”
林成天按了按腰间:“可难得碰上钱多的弟子啊。”
他接着说:“今日这顿酒我请了。”
男人一笑:“如此甚好。”
酒与菜很快上齐,林成天对着窗外阳光饮酒。
饮酒间他支颐说道:“老杨啊老杨,你我阔别多年,你有没有想我。”
“你我阔别三年再相遇,说不想是假,可说想,也没特别想。”杨拂花说。
“唉,这么说可就生分了,你这次来我可高兴的不得了。”林成天敲着桌子说。
“说归说,吃菜喝酒的速度能否慢些?”杨拂花抚额无奈,从窗台上跳下,与林成天对坐饮酒。
二人饮着酒,聊些过往的事。
“还记不记得六年前你在石中林遇险,是我帅气的一剑救了你。”林成天说。
“我只记得十九年前你在家乡八松的河边遇见白麟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陈年旧事,不提。”林成天喝了杯酒,身体颇有些摇晃,“我就想知道,这次在铁玄城的考题会是什么……”
“嗯,我也不知。”杨拂花摇头。
“你是真不知……”林成天笑了笑,“那你来这里做甚?”
“赏花。”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林你怎么就不信任我呢,不信任我,你来这座楼干嘛?”杨拂花说。
林成天愣怔了片刻,然后举杯:“喝酒喝酒,不说那些令人头痛的事。”
二人举杯,对饮,放空了心思。